秦明心头一紧,跟著进去:“什么事这么郑重”
“放轻鬆。”肖镇示意他坐下,压低声音,“我在华南军区3號保密仓库里,寄存了一件『特殊物品』。
我需要你在9月18日之前,通过你以前的老渠道,把这件东西,送到『那个地方』的核心位置。
之后,就让它『自然消失』。你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吧地址也清楚”
秦明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肖镇所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你是要……”
“知道就行。”肖镇打断他,眼神深邃,“这是老旅长临终交代的终极任务,我必须完成。这恐怕也是他老人家最后的夙愿。”他的语气带著一种追忆和决然。
“明白!坚决完成任务!”秦明猛地站起,挺直腰板,行了一个军礼。
“有困难吗”肖镇问。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秦明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个『手提箱』里的东西很特殊,最好……让它通过水路,『自然』地抵达目的地。”肖镇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时间悄然滑向六月。南国的暑气渐浓,而在更遥远的东洋,初夏的海风带著咸腥。
6月17日,夜,东洋某国首都圈外海,一处荒僻无人的野滩。
浓重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一艘其貌不扬但动力强劲的机动渔船,如同贴著海面滑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切开墨色的波涛。
引擎被调至最低,发出几不可闻的沉闷低吼。
船头无灯,只有船舱內几点微弱的红光,映照著几张被海风和紧张刻画出沟壑的、沉默的脸。
他们是“海上作业者”,是秦明动用了尘封已久、最为隱秘的渠道找来的“深海行者”——只为特殊使命而存在的无声之人。
船长,一个精悍如礁石的中年汉子,眼神锐利地扫视著雷达和定位仪。
他对著喉麦低语几句,渔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熟练地避开浅滩暗礁,最终稳稳地、毫无声息地抵靠在粗糙的砂石岸边。整个过程迅捷、精准,无声无息。
船刚停稳,船舱后部打开一个暗格。两名同样沉默的“作业者”小心翼翼地抬出一个约莫小型手提箱大小的铅灰色金属容器。
容器表面无任何標识,只在接口处有微弱的指示灯闪烁。重量不轻,两人臂膀肌肉绷紧,动作却异常平稳。
没有言语。一人迅速在岸边架设好一台造型奇特、旋翼经过特殊消音处理的四旋翼无人机。
金属容器被牢固地安装在无人机底部的特製掛架上。
另一人在可携式控制终端上快速操作,屏幕蓝光映亮了他专注的脸。
预设坐標早已输入——目標:首都圈內,某处具有特殊歷史意义的大型建筑群的核心殿宇之顶。
“载荷就位,信號稳定,航线確认。”操作员声音低沉。
“出发。”船长简洁下令。
旋翼发出几乎被海浪声完全掩盖的低频嗡鸣,无人机如夜梟般轻盈迅捷地垂直升起,旋即调整方向,朝著灯火璀璨的都市圈无声滑翔。
它飞行得极低,巧妙地利用著高楼阴影和城市光幕造成的视觉盲区,规避著一切可能的探测。
6月17日深夜至6月19日凌晨,东洋首都上空。
这只“夜梟”忠实地执行著程序。它穿越沉睡的街区,飞越灯影迷离的河道,最终,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精准地悬停在那座宏大而肃穆的殿宇正上方最高点。下方的庭院空寂无人。
无人机腹部的机械臂无声动作,將冰冷的金属容器稳稳放置在殿顶最高处一片厚实的铜瓦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