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他那些得意门生的杰作吧!”
“天!”霍正立仁眼睛一亮,做了个捂嘴的动作,“放心,规矩我懂,绝对守口如瓶!
说真的,肖叔叔真是我们所有华人的骄傲!
当年那几声响彻世界的『惊雷』之后,我们在外面谈生意,腰杆子都挺直不少,这是我爸的原话。
当时老爷子高兴得都喝醉了,你们神龙不也在港城放了整夜的烟庆贺嘛!”
“霍大哥,咱们自己人,用不著这样客套。”
肖承梁摆摆手,话题一转,嫌弃地指了指霍立仁的头髮,“不过我说,你这髮型真不能换换跟个大妈似的。
我可提醒你,到时候见著我爹,他百分百会当面吐槽你这髮型的!”
“真的假的肖叔叔那么严肃的人会管这个”霍立仁有点不信。
“真的会!”肖承梁肯定地说,“別看我爹长年待在內地,讲究起来可一点不含糊。
他可是出了名的……嗯,生活品味比较高。
用我爷爷奶奶当年的话说,有点『钱大手大脚』,特讲究吃穿用度。
我们肖家,从我爷爷到我爹再到我,多少都有点洁癖,尤其是我爷爷,最严重。
除了打仗那会儿没办法,我爹他们那群人里,他绝对是最爱乾净整洁的一个。
听我小勛弟弟说,是因为我曾祖父当年抽大烟败了家。
我家祖上可是杏林世家,我爷爷早年还当过坐堂大夫,后来参加革命后,还在江城开过几年药铺,为组织筹集经费。
他打仗厉害,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经他手的钱和物,上交的都是最多的。
有领导想让他管经济,他死活不干,非要上前线打鬼子不可,说要替他牺牲在罗店战场上的亲大哥——也就是我的亲爷爷报仇!
所以啊,霍大哥,你要真想见我爹,真得把这头髮拾掇一下!”肖承梁一口气说完,给出了真诚的建议。
“行行行,我回头就去整个精神点的髮型!”霍立仁连忙答应,隨即又带著点难以置信的期待问道,“真能见到肖院士这样的……神仙人物啊”他一时找不到更贴切的词。
“我爹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多规矩。”肖承梁笑道,“记得六六年那会儿局势动盪,就是我爹专门通知楚伯伯,说港城其他家可以当不知情,但你家一定要保护好!”
“原来如此!”霍正业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当时猎鹰的人把通往我家工业园的路都给封得死死的呢!这份情,我们霍家记著呢!”
“矫情了不是!咱们……”肖承梁话未说完,就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他扬声道。
管家推门而入:“先生,保安局政治部的维斯爵士来访,想见您。”
“请他进来吧。”肖承梁神色如常。
霍立仁下意识问:“我需要迴避一下吗”
“你迴避个啥”肖承梁失笑,“谁不知道咱们是穿一条裤子的放心,一个小小的政治部部长而已。
就是唐寧街的大人物来了,见我也得客客气气。坐你的。”他稳坐茶室,气定神閒。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高大的红髮洋人走了进来,身上带著淡淡的古龙水味,似乎试图掩盖某种体味,但在港城七月的闷热天气下,效果有限。
“肖先生,您好,我是保安局政治部的维斯。”维斯伸出手,脸上带著职业化的笑容。
肖承梁礼节性地与他握了握手,巧妙地避开了对方可能凑上来的贴面礼。“吴妈,给维斯爵士上一壶『母株』大红袍!”他吩咐道。
这茶的分量,够格的人都懂。作为港城的情报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