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圩,本官还没问到你话,你是否想尝尝本官的板子?”
刘长宁对这突然插嘴的行为很看不惯,被告还没说完呢,还没轮到他原告说话。
“小人不敢。”
姜圩被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说了。
“姜尤氏,你接着说。”
刘长宁看向了姜尤氏。
“大老爷明鉴,二叔所说,全是揣测之词,毫无证据,何况,就算一出了热孝就嫁人,这也与国法无碍,朝廷律法之中,并未有一条规定,出了热孝不能立即嫁人的。”
姜尤氏据理力争。
刘长宁也是听得连连点头:“不错,姜尤氏,朝廷律法之中,并未有此一条。
既然律法未有规定,那就说明是可行的。”
“大老爷明镜高悬!”
姜尤氏一听,顿时拍了一句马屁,其实这次被带到堂来,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毕竟她也知人言可畏,就算自己问心无愧,恐怕旁人的言语也能将她给淹没了,不想这新来的县令,如此通情达理,若早知如此,她就先来告了。
“本官当然明镜高悬。”
刘长宁毫不客气地受了他这通马屁,又看向了一旁的姜圩,“现在轮到你说了,本官事先言明,若你没有证据,依旧只是揣测,本官可是不认的。”
“这……”
姜圩傻眼了,他确实没有证据,但他所说,明明符合常理,也符合世俗道德规矩,按说他才是有理的一方啊,怎么沦落至此?
“有证据就快快呈上来,否则本官就要宣判了。”
刘长宁才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
“大人,这于理不合啊,小人不服,大人若是轻易判了姜尤氏胜诉,小人一定越级上告,告到郡守衙门处。”
姜圩自然拿不出证据,于是就开始耍赖了,至少在刘长宁看来是如此。
“哦?你要越级上告?”
刘长宁冷冷一笑,“那就尽管告去,本官岂会在乎你这小小的威胁?”
姜圩傻眼,竟然不怕告到上官处?要知道通常官司最怕的就是理不清,告到上官那里,若是回重审,小小的县官也要吃上排头。
刘长宁只当一个月的县官,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上官找麻烦,何况,这对父子如此执意针对一个弱女子,倒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姜琮,本官问你,你今年春秋几何?”
姜琮没想到会突然问自己,愣了一下之后答道:“小人今年四十有二。”
“姜圩,你呢?”
刘长宁又看向了姜圩。
“小人今年十八。”
“好,公壮叔大,你父子二人却不让寡居的息妇和离,这是何意啊?”
刘长宁冷冷一笑。
姜琮和姜圩听得勃然色变,公壮叔大?息妇那么年轻,却不让和离,这后面的意思还用明说吗?
两人都是读书人,虽姓姜氏,却不是金水姜氏的族人,世代诗书传家,更清楚这样的风言风语一旦传扬出去,那他们整个姜家也就名声扫地了。
姜尤氏也是脸色一红,她自然也听明白了,忍不住心里啐了一口。
“大人,小人愿意放息妇归家。”
姜琮根本就没多想,直接就求饶了。
姜圩也是脸色阴郁,这时候根本不敢有任何阻拦,否则就坐实了他们父子的奸邪之念。
“如此,那便皆大欢喜了。”
刘长宁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姜琮父子连上告都不敢上告了,估计巴不得回家就签和离书,早早地把人送走。
“姜尤氏。”
刘长宁又看向了年轻妇人。
“民妇在。”
姜尤氏一脸欣喜,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女子丧夫之后,改嫁他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