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古尔丁女士百密一疏。
她虽然当众吩咐,又教儿子重复了十五遍——可她忽视了,或者见识使她无法弄清楚所谓「奇物」真正的力量。
它不需要像个报童一样听了吩咐、拿了钱,贡献出他自己那九成九新的紧绷环钳。
这双鞋。
没有耳朵。
也不听从人类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凡人古尔丁没能注意到这一点,以至于她隐瞒了不该隐瞒的,选择了不该选择的——可谁也不能说,吉姆·沃克真的有罪。
他只是做出了一个当时自认为最好的选择。
被金靴带到花街已经成为了事实,那么,他绝不可能再次使用它,丢掉另一只脚,回到那危险的地方去了。
“您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干,我也知道,谁都知道。”
吉姆·沃克无视那黑奴银眼中流淌的怜悯,用力扬起头:“她爱上她们的奉承了。”
他说。
凯瑟琳·古尔丁,他的母亲。
的确是个勇敢、善良、受过些教育且狡猾的女人。
她脑袋灵光,又会审时度势。
只可惜。
她还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