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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来不是这样的。
可最近一段时间,他渐渐没了笑容。
每晚喝了酒,第二天,妈妈脸上就满是淤青和细碎的血痕。
“夫人,先生。”
仆人端上晚餐,又立刻被女人挥退。
餐厅里只剩一家三口。
“医院最近很忙。”
艾萨克·布朗嘟嘟囔囔。他瞥见妻子脖颈上的勒痕,看她红肿的眼泡,心中满是悔意:“…我会处理好的,玛丽。”
玛丽·布朗强笑了笑,又垂下了脑袋。
餐刀切割着瓷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
但今晚艾萨克·布朗没在对儿子的‘没规矩’发火。他很累,非常累。各种压力堆积在心头,像一座让他无法翻身的山,几乎要将他碾成碎片。
“唉…”
他长叹一声,放下刀叉。
“艾萨克。”
妻子忽然叫他。
“艾萨克。”
她那被打伤的眼里满是温柔和悲伤:“…我们逃跑吧。”
咔哒。
墙壁上墨绿色的荷兰钟指针轻跳,从小门里弹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