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没在伦敦。
布里斯托尔的病房简陋的就像普休·柯林斯的袜子或毛背心一样。
这房间已经算是‘最高级’一档,却仍能从墙角看见几个指头大小的洞。
和洞里时而闪过的尾巴。
「吱吱吱。」
火焰跳来跳去。
罗兰终于安心了。
有趣的是,和上一次住院不同:这一次罗兰身上没有纱布,没有难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褐色药汁,没有伤口,不会疼。
他好像是个健康人,只是临时在这病房里借住一样。
他可以轻松活动手腕、小臂、大臂,脖子,腰胯和腿。
他能从床上下来,在地上跳几下。
他当然这么做了。
「你像个大傻子。」
“你现在说我本来就是,我也不会生气。”罗兰垫着脚,如同睡炸了头发的兔子一样在地上弹来弹去,垂落的发尾松开,乍看起来格外惊悚。
“活着真好,扳手。”
死里逃生。
特别是当他已经认定自己的‘必死’后。
“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