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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跑了一夜,马背上的几个人都像伦敦花街里初次闪亮登场的姑娘一样,走路怪模怪样的。
“咳,小姐,您是不是要马车?”
系着灰腰带的堂倌恰好听见了尤兰达和罗兰的对话——他把手翻来覆去在宽腰带上抹了几遍,到桌旁弓着身子谄笑。
尤兰达横着他,喉咙嗯了一声。
“唉,要车还不简单。我正好有架用不着的,又好又便宜,正合您这等尊贵人物使…”
他可蒙不了尤兰达。
跑堂的能有马车,那她就是皇后了。
惯会看脸色的男人把腰弯得更深,悄声道:“您可以打听,镇上的好车匠…”
拇指翘起来,往自己鼻头指了指。
“那可是患难的交情。”
尤兰达没搭话。
也没看他。
“唉唉小姐,真话!是真话!不是他疯疯癫癫,我才不费这个心到处挨打骂,为了赎他…”
话都讲到了,尤兰达就多嘴问了一句什么疯疯癫癫,又是什么赎。
“还不是烟膏和手上的耍子。”
跑堂的男人嘬了下牙:“那玩意飘起来可没了边,再弄上一副牌…”
“我记得早就禁止赌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