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克洛伊走得缓慢,话也如步伐一般。
在每一句话前,似乎也都要用很长时间思考。
“…三十七天前下午两点四十一分零六秒。”
他侧着脸,注视墓园中一棵棵被寒冬摧残过的树。
“他踏着地毯悄悄进屋,支开仆人,请求我的帮助。”
“说实话,他原用不上这瓶珍贵的药剂,就能把那女人送进精神病院——可我考虑到,总有你们这种爱管闲事的人…而我的儿子又是个懦弱、毫无担当的废物…”
罗兰眯起眼。
“所以我给了他一瓶药剂,确保她的解脱。”
“一瓶我从朋友手中换来的。”
查尔斯·克洛伊扭过头,盯着罗兰,笑意缓缓爬上他脸,“啊…那个药,可是了不起的杰作。”
“没有解药,即便不处于死亡月,仪式者也拿它没什么办法。”
“它会一点点、一点点的摧毁服用者的精神。”
“它使她脑袋里充满了虫蚁——我是说,类似虫蚁一样的幻想。”
“慢慢啃食,啃食,啃食…”
“最初,她只是会听见一些窸窣的响声…”
“慢慢,一切都不一样了。”
查尔斯·克洛伊的脸在罗兰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