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莱顿稳当当落了地。
当然稳当当。
他可是帝国最优秀的间谍,硝烟里自由来去,至今还能活蹦乱跳的尖兵。
他经历过太多次战争。义或不义的,胜或不胜的,惨或更惨的——他心脏上的弹孔甚至比血肉上的弹孔还要多:对于士兵来讲,每打一场真正的战斗,就像经历一次世界末日。
如同诗人在诗歌中诘问的:
‘我是我内心希望成为的自己吗?’
小士兵也时常问自己。
在午夜或午夜与黎明到来的折磨中。
坦白点说吧。
比起‘您好’,他更乐意对人说‘再见’——或者‘永别’。
他漫长而空洞的人生需要一个英雄般的退场才能聊以自慰他那直面过焦土的灵魂。
现在正是时候。
他不感到恐惧,甚至有些激动,就像练了几年巴顿术的年轻先生巴不得和恋人闲逛时遭几个小混混——虽然结果通常不怎么好,可在他知晓刀片儿和自己血液的颜色——绝不是蓝色以前…
年轻人,或者年轻的先生们总有这种不切实际的英雄幻想。
‘我早晚得干点大事儿!’
他们嘟囔着小莱顿此时嘟囔的话,如同巡街警并不担心三两姑娘对着橱窗叽叽喳喳,却总警惕男人们聚在一块默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