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上过几天学,也认不出几个字儿,最多的能耐就是清楚子弹怎么填进枪膛里。
她赞赏仙德尔认真严格的态度,但也恳求她理解自己的痛苦。
“我不为约翰辩解了,仙德尔小姐。您是个正派的人物,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些唯利是图、阴险贪婪的。”
仙德尔接受了她的歉意:“但您仍要知道,是否有其他办法救您的孩子。”
安切尔夫人垂眸。
“因为那是我的孩子,仙德尔小姐。只此一条,哪怕他成了邪教徒,成为全国通缉的罪犯,我还是要说——他肯定被人冤枉了。”
“即便他不是。”
“是的,即便他不是,”安切尔夫人显得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即便他当着我的面谋杀,我也要对警察说谎,说是我,或这人自己跌死的——那是我的孩子,仙德尔小姐。”
一旁的约翰·安切尔浑身不自在。
最开始,他只是有些尴尬,椅板像生了毛刺,扎的他又疼又痒。
接着,房间温度骤然上升,熏红了脸。
他越听越不耐烦,可也越听越安静。
直到眼睛也熏的通红,流出泪来。
他听见母亲说‘因为那是我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母亲闻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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