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瘟灾过境,有些地方仍不容置辩地快乐着。
夏末的第三个礼拜六,西区老雕像守护的广场花园依然车水马龙。
为除去焚烧的焦臭与浓重恶劣的血腥气,绅士与淑女们纷纷用了更加厚重的香水,每个都花枝招展的像哈莉妲用来打扫房间的毛掸子。
毕竟人和牲口是不同的。
牲口只要有饲料,人却得活得体面。
“真是个冷酷的,恩者在上。我猜您也在报纸上看见了,是不是?”
男人们彼此打着招呼,谈论近日来报纸上的小字块。
譬如,政府头一次站出来,正式告知伦敦市民‘仪式者’的存在:女王的御用记者先是用她无处安放的文采大大赞扬了他们国家的统治者,以及统治阶级的某些为了市民操劳到吃不饱饭喝不痛快水的先生们。
说他们在此次灾难中付出了多少。
同时。
言辞锋利地斥责那些表面体面的商人们,尖酸讽刺他们为了钱连灵魂都卖了出去。
是他们让这原本该被控制住的灾难不断恶化,也百般阻挠了政府的救援行动。
“贪婪的肥老鼠…”
香扑扑的姑娘抖落着报纸,学着男人的模样粗着嗓子评价。坐在对面更年长些的女人则给小女仆使了个眼色,要她将报纸抢去。
“你也是个蠢的!我真不敢说将你嫁给劳伦斯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