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雪莱起身,绕过椅背,来到她身后。
拿过颈链,轻轻拨开她的卷发。
萝丝能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粗糙和粗糙下的温度——那和罗兰触碰她不同。
罗兰是她的猫,是嘴里含着刀片的讨人厌大王,从不沾花惹草却总被花草追逐的蠢蛋(这样更让人生气)——
可詹姆斯·雪莱的手不是。
她心里清楚,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柔——像中、传记中的「父亲」一样的温柔。
不含情欲的,仿佛石柱一样将她心里某一块倒塌的地方撑起来的感情:
她说不清,她又不是矫情的作家和癫狂的诗人。
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萝丝稍稍低头,让身后的老人能更方便、不必弯着他枯脆的腰、用早该休息的眼睛分辨发丝和颈环内侧的卡扣。
然后。
她戴上了。
“生日快乐,莉莉安。”
老人温和的声线一如房间里的烛火稳定,缓慢而均匀地烘烤着萝丝心里某块从来没融化过的冻土。
“…谢谢,先生。”
她囔囔说道。
“恐怕我们的执行官先生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老雪莱搓着手,揶揄:“别怪她,莉莉安。年轻人总是这样。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