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来的酒液,又仰着脑袋,让另一条腿上的姑娘给他用粮仓擦个干净。
“入你娘的!整天就盼腥臊——”
坐地虎脾气直来直去,嘭地砸了水碗:“上次要绑那大小姐!你和冯屁*左右阻拦!要俺说,绑了就要赎金,赎金到就埋,几个能知?”
花刀子一脸不屑。
他尊重鬼头刘,敬佩冯娘子,唯独看不起这成天绑这杀那的蠢驴。
真当他们有多少好日子过?
“动了县令,过不了两天,你的脑袋就得挂在旗杆上,”花刀子用嘴接过玉石烟嘴,嘬了几口,眼神迷离:“真动了朝廷官员,我们就是叛党。你以为长庚司好糊弄。”
提到长庚司,坐地虎眼中满是蔑色:“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能在俺刀下走上几个来回?”
花刀子冷笑不语。
鬼头刘重重放下酒碗。
一瞬间。
屋里安静了。
“赶上个好蒙的,养着他还来不及。”
鬼头刘有张极其正派的脸:方口阔鼻,剑眉朗目,肤色稍深,声音沉稳有力。
即便坐着,也能瞧出身材魁伟。
“可要给他供起来才行。”
鬼头刘慢条斯理地划了个火儿,顺着袖口捋出烟杆,夹着脖子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