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有些少女的羞
赧,深处却又带着悲戚。
周旖锦八卦得要命,扭头时险些抻着脖子的筋,惊异的眼神就差将「是谁」二字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然而胡怀潆似乎并不打算细言,始终抿唇缄默着。
「那真是可惜了,」半晌,却听见一边的萧瑾轻轻叹了口气:「唉,你是不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如今断了他的念想也好,省的他整日在家里烦我。」
她低着头,未曾看见胡怀潆的神色一瞬间凝固起来,那猛然的变化,全然落入一旁兴致勃勃的周旖锦眼中。
「我仔细跟你说,」萧瑾以为萧平已无希望,便也没再遮掩,压低声音,向胡怀潆说道:「我哥前些天回来,在屋里藏了个女子的手帕,被我寻见了,好一番逼问。」
想起中秋那夜自己不慎丢失的手帕,胡怀潆脑海中「嗡」的一响,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强压下心底波澜起伏,声音像是紧绷的线:「他……他怎么说的?」
「我哥那人偏心在外的,还能怎么说,」萧瑾撇了撇嘴,说道:「无非是那些话,说那女子是全世界最美丽动人、最善良可爱的,我拎着那手帕假装要同我父亲告状,他才肯告诉我实情。」
她满脸是惋惜,一只手托着腮道:「只怪我来晚了一步,想着娘娘要替先皇守孝三年才可改嫁,若是早些说与娘娘听,说不定还能寻个知心的嫂子呢。」
胡怀潆心湖已泛滥成灾,萧瑾这一番话,令她惊讶得几乎做不出思考,呆呆愣在原地。
周旖锦见状,笃定这其中是有几分蹊跷,便打岔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府,改日再寻你相聚。」
萧瑾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趁着胡怀潆还未转身,又迅速补充道:「胡娘娘,您若是什么时候对我家那傻哥哥改观了,尽可来萧府找我!」
她深知萧平那脾气,表面上看着风流不羁,实则心思总是藏的深,她若不替他争取,恐怕三年后胡美人早就说了亲,他也不肯开口。
只是可惜了,来迟一步。
萧瑾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