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那些永无休止的
纷争,周旖锦美丽的眼眸中忽的浮现几分沉重的痛苦,还想劝他:「本宫与皇上本无缘,皇上又何必……」
可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说出有情的那一刻起,魏璇耳边几乎已听不见其余辩驳的声音,他嘴角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露出喜悦的笑意。
「娘娘,」他打断周旖锦的话,忍不住想吻她,但思恃了片刻,还是轻轻将她拢进怀里,温声道:「我们还有很多时日,不必着急。」
烛光摇曳着,映照在飘摇的雾纱间,空旷的寝殿内,平添了一丝温暖。
周旖锦嘴唇微抿着,不知他是否领会自己的意思,但也无颜面再说一遍,只能扭过头去:「时候不早了,皇上回去罢。」
「娘娘病了,」魏璇的声音带着哄劝的意味,「朕今日就在这儿守着娘娘。」
「以后不可以再——」周旖锦气恼不已。
「今日是朕的错,以后不会了。」他答应道,脸上的笑意如江南缠绵的春雨,温顺且煽情。
少顷,周旖锦像是放下了戒心,轻轻「嗯」了一声,搂紧了胸前的被子,紧紧贴着靠近墙壁的一侧,蜷缩着躺下了。
她着实累了,身子乏得厉害,不过多时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羽毛一般轻柔的吻徐徐落在她唇角。
魏璇半跪在床边,抬手将她额头上凌乱的碎发抚到耳后,极轻的动作间,闻见馥郁的晚香玉的花香,他眼神里盛着跳动的烛光,定定地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又徐徐笑起来。
他们还有日久天长。
半晌,周旖锦迷迷糊糊间似乎感受到魏璇的吻,她蹙起眉,手臂软绵绵地推着他,他顺势将她搂起来,哄道:「娘娘,该喝药了。」
周旖锦睁开朦胧的睡眼,喝完了药,他又端来清水给她漱口。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清醒了些,问道。
魏璇顿了一下,「寅时了。」
「皇上该上朝了。」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嗯,」魏璇轻声应下,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小心地望着她,眼眸中闪烁着清冽的光晕:「娘娘服侍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