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深厚。」胡怀潆看着她,心中有些欣慰,感慨道。
不知为何,面前周旖锦的脸颊似乎有些泛红。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颊边浮起浅浅的酒窝,轻推她道:「时候不早了,陪本宫用晚膳去。」
第二日晚,玥国易主的消息便传进了养心殿。
魏景半倚在床边,翻完了小福子递上来的折子,满眼是不可置信,可过了一会儿,又仿佛意料之中般,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质子在齐国装了这些年,可不容易。」他抬起手,朱笔一挥批了,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
小福子将那奏折捧下去,魏景皱着眉,不经意似的问道:「他登基即位,与齐国的交往之策,可曾有变?」
「并未有变。」小福子亦是十分惊讶,闷声答道。
他怎么也未想到,那曾经受了折辱也毫无还手之力的质子,只是假意蛰伏,回去不过几日,玥国便倏地变了天,其手段与野心,实在是令人感叹且畏惧。
正说着,门边却传开叩响声,咚咚的几声,却令魏景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养病最是需要清净,若非紧急军情,绝不会扰他安宁。
「皇上,边关来报。」进门来是一个武将,口中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将一个束着红色鸡毛、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递到魏景跟前。
「西域八万大军在边境驻扎……」魏景目不转睛地读着信件上短小精悍的内容,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双目几乎要迸发出火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借着读下去:「支巴顿顿领兵亲征,围剿两座城池,按兵不动……十日之内,赔偿四千万两白银充作军费,方可退兵。」
魏景沉默了许久,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闷哼了一声,小福子连忙跑上前去,用干净的帕子接住他口中遏制不住涌出的血液。
「不可理喻!」魏景勃然大怒,唇边的血迹还未干涸,怒骂道:「那质子表面上不动声色,才走了几日,便勾结西域,兵压齐国,实在是狼子野心!」
说罢,他又猛烈咳嗽起来,头用力摇了摇,「如今连年征战,兵力国库还能剩下多少,如今若答应了此事,今后齐国岂不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魏景大喘着气,心中愤懑不已。
他自认为待魏璇不薄,当时他被玥国丢弃至此,是齐国接纳了他,给他庇身之所——
而那质子不知回报也就罢了,甚至藏不住狼子野心,从他为周家说话的一刻起,他其实早起了疑心,若非如今日落西山的身子和立储一事令他自顾不暇,他绝不可让魏璇这样容易回玥国去,造成如今这样狼狈的局面。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阴差阳错。
「传朕旨意,命骠骑大将军即刻点兵出征,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击败敌军!」
小福子听得脸都吓白了,连连答应,退出门外。
然而不过短短四日,齐国派出的先锋与西域大军在边境交战了几回,便不敌溃败,骠骑大将军虽勇猛万分,奈何兵力悬殊,身中数箭摔下马,无奈退兵,将一座城池拱手相让。
而西域大军取胜,愈发气势激昂,放话只余五日宽限,再不上缴银两,便屠平三座城池,血洗齐国土地。
万寿宫内,太后得知大将军战败的消息,倏地病倒在床前,金碧辉煌的皇宫仿佛黑云压城,凝固的空气盘旋在半空中。
剑拔弩张之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日已匆匆流过。
「太后娘娘,」邓嬷嬷从外院走来,俯身在太后跟前,低声道:「永嘉公主来了。」
太后眉心皱了一下,连眼睛也未睁开,过了好一会儿,永嘉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