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有点生气。
但好像也不止是生气,她感觉到有很沉、很重的东西盘旋着。
是从江恪行身上的卷起的海啸一样的,
暴烈的、汹涌的、陌生的、未知的,
但又沉又重,让她没有勇气去面对的东西。
她只能选择回避。
她是个胆小鬼。
—
周五当天方以珀自己打车去的公司。
大巴车在公司门口,各自按照部门去不同的车上。
方以珀路上有点堵车,差点迟到,还背了只巨大的登山包。
是出门的时候芳姨塞给她的,说是江恪行早上离开之前叮嘱让给她准备的。
方以珀背着登山包到大巴车上,周淼在车后排跟她打招呼,
“以珀,这里!”
方以珀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在周淼边上坐下。
“你这背的什么啊?”
周淼 帮忙她把登山包取下来,也被沉了一下,
“你小学生春游啊?”
周淼看着登山包边缘的粉色的猫猫水杯,和袋子透明侧露出来的酸奶和薯片袋子,一脸古怪地瞪着她。
“……”
方以珀出门的时候没仔细看,芳姨说江恪行准备的,让给她她就拿上了。
被周淼一说她也有点脸红,但还是把登山包拿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认真地说,
“……我家里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