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下来还得重新收拾、置办家伙事,也是一笔开销。您看这样行不行?一年租金二十两,我绝不还价!”
赵大爷一听,愣住了,哪有租客主动加价的?
金海继续道:“但这银子,我不能一次性付清。我按月支付,每月初我付您一两八钱银子,年底再补齐剩下的尾数。这样您每月都有个稳定的进项,给大娘抓药看病也宽裕些,我呢,资金周转也能灵活点。您看如何?” 他这是既想帮衬老人,又给自己留有余地,毕竟生意扩张也需要本钱。
赵大爷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每月都有固定收入,这可比一次性拿一笔钱然后坐吃山空好多了!他连连点头:“使得!使得!武大,你……你这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还有一件事,”金海趁热打铁,“我看您二老年纪大了,大娘又病着,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行。我租下这铺子,生意肯定更忙,正好也需要人手。听说您家姑娘(指赵大爷的女儿)是个勤快人,不知可否请她来店里帮忙?每年我给她五两银子的工钱,管一顿午饭。她既能赚些贴己钱,也能就近照顾您二老,您看可好?”
金海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需要人手,郓哥毕竟是个半大孩子,潘金莲也不能整天抛头露面。赵大爷的女儿他有些印象,嫁人后似乎过得也不甚如意,时常回娘家帮忙,人长得周正,性子也温和勤快。请她来,既能帮忙,也算是对赵大爷一家的一种帮衬,结了善缘,还能让潘金莲有个女伴,减少些寂寞胡思乱想的时间。
赵大爷一听,更是喜出望外!女儿嫁得近,但婆家也不宽裕,若能回来做工赚些钱,又能照顾家里,简直是两全其美!五两银子一年,对于寻常妇道人家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好!好!武大,你考虑得太周到了!我替小女答应了!她明日就能过来!” 赵大爷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拟个简单的租契,咱们签字画押,这铺子我就租下了!您先安心给大娘治病!” 金海一锤定音。
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金海用相对低廉的价格租下了心仪的铺面,解决了用工问题,还顺便帮衬了老邻居,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又落下了一块。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金氏馅饼”正式开店后宾客盈门的火爆场面。
看着赵大爷千恩万谢地提着药包回去了,金海深吸一口气,转身推开自家的门。
屋里,潘金莲已经点起了油灯,正在灶边温着晚饭。柔和的灯光映着她的侧脸,竟显出几分平日少见的柔和与安宁。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金海身上,以及他手里那个显眼的脂粉盒子上。
金海将买裙子的凭据悄悄收好,笑着将脂粉盒子递过去:“娘子,今日辛苦你了。路过脂粉铺,看着这颜色挺衬你,就买了一套。”
潘金莲明显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质地不错的胭脂和香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复杂神色。她低下头,轻声道:“又乱花钱……” 语气里却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