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真正会伤害人的皮鞭,更像是一件“道具”
。
“爹爹,昨天大伯说我爸你喝酒误事,我还觉得不可能,现在一看还真如此……你已经喝了好几坛酒了,父亲大人……还记得昨晚嘱托给魏将军的任务吗?我们今晚还有很多行动!”
刘诚搀扶着刘彪进入帐篷,在安顿好父亲的同时担忧地说道。
刘彪不仅吩咐魏延秘密埋伏于敌军附近待命,还让他自己率兵藏在蒙阴谷口以待时机攻击突袭敌人。
可如今父亲一大早就沉迷于蹴鞠和饮酒中,三大坛子白酒早已让刘彪陷入昏迷……连任务的具体安排也模糊不清。
更糟糕的是,如果在这时敌军突然进攻,由谁统领军队呢?
那么,该如何是好?
“唉……父亲何时才能够真正摆脱对酒水的过度依赖?真让人愁肠百结啊……为什么大伯和军师还要派人送酒给我父亲呢?这样不是让他重犯之前的错误吗?”
刘诚喃喃低语,充满焦虑。
就在他深陷思索之中时,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说俺经不起考验?哪个将军能轻易放弃这样的挑战?”
闻言,
魏延率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此时正值巳时与午时之间。
曹军设在宕渠与八蒙山之间的荡口寨,毫无防备地遭遇了突袭。
从天而降的蜀军如虎入羊群般闯进寨子,气势汹汹地杀伐起来。
荡口寨内的曹军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刚刚出击半个时辰之际,迁徙而来还未安定的百姓竟起了变故。
在这紧要关头,蜀军竟会突然袭击荡口寨!
当意识到情况不妙时,寨门已被冲破。
他们刚准备举起武器抵抗,却已在身后的賨人手下丧命。
賨人们眼中无一丝怜悯,对这突如其来的背刺毫不在意。
事实上,这些賨人部落早已心存芥蒂。
尽管五斗米教曾给部分賨人带来影响,使一部分人依附于曹操;但并非所有人都买账。
尤其是在曹操和夏侯渊急功近利的行为之下,许多賨人心向刘备。
如今面对只剩下五百守军的荡口寨,他们果断起了反抗,配合魏延的部队一举击溃曹军。
战斗只持续了一刻钟,魏延浑身是血,沉重的脚步登上了木梯。
只见楼上的一个受伤曹将单手撑地,数个蜀军士兵与賨族人士指着那个男子说他是背叛部族的走狗杜濩。
“你就是賨人部落的领杜濩?”
魏延眯着眼问道,接过了属下递过来的画像对比,“看来是你没错……”
男子昂然回答道:“不错,我是你们的阶下囚。
但两位夏侯将军和张合定会来救我!”
魏延哈哈一笑,凶神恶煞地说:“你还指望他们来?怕是等不了多久就要见到他们的尸体了。”
说完,他命令道:“绑起来,押下去。
继续行动,不要停歇,所有的兵马都要埋伏在外城门外,这一仗还远未结束。”
此刻,魏延突然有了几分对张飞整体计划的信心:
——『这张翼德还真靠谱!
』
不远处的山坡上,兵士们严阵以待,目光炯炯。
随着消息传来,张苞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真意——他那看似醉酒的父亲实际上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反观张飞,他微微眯起双眼,眺望山峦间蠢蠢欲动的敌军,笑着对儿子说:“我已经为那位敌将来了一份厚礼……”
“只要他不出来,这份礼就白费了。”
张飞此前回巴蜀时曾执意带走了三千支连弩与一百辆偏厢车。
上次张合与夏侯德、夏侯尚夹击营帐时他还没用过,这次正好一起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