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突然在雨里撞见一个人。
是个年轻女人,跌跌撞撞披头散发的在雨里走,女人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宛若幽魂,五官却长得异常美艳,与花鸷有些相像,沾着些肮脏泥水的纤长眼睫仿佛振翅的阴暗黑色蝴蝶。
她跌倒的时候额头在尖锐石头上磕了一下,皮肉绽开,猩红血液迅速从额角涌出来,顺着左边颧骨湿红了整张脸颊。
她的脚崴了,额角上也有伤,脸上像是有几分神经质表情。
直至女人后知后觉,雨突然停了。
迟病走近她把自己的伞撑在她头顶的时候,她像是全然感受不到额角那股尖锐疼痛感,只愣愣的张着眼睛,盯着眼前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人看。
雨很大,迟病的衣服被雨淋湿了,衣服湿黏紧贴在身上时有一股怪异感。
他眉像是紧蹙着,眼睫上沾着的冰冷雨珠顺着眼睫滚落下来。
迟病的衣服彻底湿透了。
他像是永远也无法习惯湿衣服紧贴带来的异样感觉,浑身湿漉漉的,有冰冷雨珠顺着头皮滑落,跌落进衣领深处。
迟病带着受伤的人回来的时候,才有几个花家下人惊愕的小跑过来,却惊觉下午还疯疯癫癫发病抓人的三夫人缩在他怀里时像只鹿,张着眼睛在直勾勾盯着迟病侧脸看。
花胤也收到了消息,他来的时候三夫人恰好被花家的医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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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病站在吸水垫上,浑身都在滴着冰冷雨珠,连消瘦下颚上都沾着雨珠。
他连头发湿掉的样子也很好看,身上那阴冷的香气同那股冰冷清新的暴雨味道混淆在一起,好闻到令人浑身毛孔都忍不住瑟缩的地步。
他的衣服上沾了些血腥,喉结上沾着水珠,顺着锁骨跌落进衣物深处。
迟病像是察觉到花胤长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了,侧过些脸看向花胤。
花胤身上穿着睡衣,青年脸上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眼眶里全是猩红血色,甚至因为耳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暴雨声眼瞳里残留着几分暴虐焦躁,却猛不丁与迟病对视了。
花胤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响,像是陷入一种怪异的耳鸣,甚至突然有些站不稳,因为低血糖要跌倒。
直至他突然感觉有谁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青年抬起些脸,眼皮有轻微刺痛感,像是在无意识承受面前这道视线。
他喘息加重,感受到了什么。
疏离冷淡的目光,像是在无动于衷的盯着暴雨里的一只野猫,一只被暴雨灌满了内部的深绿色垃圾桶,又像是只是在盯着一片被雨水沾湿的叶片,一朵被冰冷暴雨蹂躏的野玫瑰。
一股香气,一股让花胤浑身血液都在疯狂叫嚣着的香气钻进他鼻息里,发软的双腿却继续发软,仿佛要从面前的人与他肌肤相触碰的那块皮肤开始,一寸寸骨肉酥麻。
直至花胤站稳了,迟病才松了手。
花家的管家来了。
迟病上了楼。
花胤像是终于缓过来了。
青年扶着沙发好一会没有说话,脑子里还在嗡嗡发着耳鸣声响,眼神光涣散,酸软牙关紧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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