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
严春花盯着迟病离开的背影。
她总感觉租客的身份很神秘,租房子的时候还一次性付了三年的房租。
这年轻人神出鬼没,严春花经常一个月也见不着他一次人影,除了他偶尔出门买东西的时候。
但严春花能看得出来租客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孩子,因为每次他看见自己的时候都会走过来跟自己打招呼。
五分钟后。
林狱翻过他家跟严奶奶家隔起来的那堵矮墙回了家。
林强中午喝了白酒之后又吐又骂,下午躺在床榻上睡死过去了,震天的呼噜声响得像头死猪。
林狱面无表情盯着床榻上打着呼噜的林强,眼神嫌恶到像是想立马宰了他。
他又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确认了刚才去邻居家的时候自己衣服上没沾着臭味或者呕吐物的味道,脸色才好看一些。
林狱开了冰箱。
冰箱里还有一串葡萄。
林狱盯着冰箱里那串冰葡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低头用力咬自己的手指关节,制造出了一点疼痛感……少年人始终阴郁郁的麻木眼神光里,仿佛错觉般掺进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