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条人鱼连带着也没有多少好印象。

白介对着跑车后视镜整理头发后，直接把跑车改装的人鱼代步车停在观赏鱼缸边上了。

镜头里。

五号玻璃缸位里的人鱼终于入镜，人鱼却只入镜了半条泛着奇异幽蓝色的冰冷鱼尾。

鱼尾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一下，大半个身躯隐藏在一块灰褐色的礁石后，像是在睡觉，只有鱼尾在随着呼吸自然摆动。

镜头里，就见不久前还臭着张脸用易拉罐暴踢朴秀河屁股的白介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青年在缸外举着手机，对着人鱼疯狂拍照，然后低头盯相册，挑了几分钟才挑出来一张当屏保。

弹幕因为这小子磨磨唧唧拍照的动作暴跳如雷。

直至五号鱼缸里的人鱼像是终于睡醒了。

人鱼睡醒的时候的鱼尾小幅度轻晃了一下，穿着黑色摇滚人鱼t恤的人鱼终于彻底进入了镜头范围里，那尾骨肉匀称的幽蓝色鱼尾彻底暴露在摄像机镜头里，是人鱼惨白到有些刺眼的肤色，鱼尾莫名使人产生一种摸起来会很冰冷的晦暗念头。

掺杂着各种丑陋欲望的皮囊，大概是大街上最为常见的东西。

白斳反感这些东西，反感那些被物欲的蛆虫占满的空洞眼眶。

白介养的人鱼应该跟白介大差不差，所以才会有白介那个臭名昭着的黑热搜。

白斳是第一次看白介养的人鱼。

这条人鱼跟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玻璃缸里的人鱼看见玻璃外的饲主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没有像条狗一样谄媚地晃动尾巴，没有像只猢狲那样龇牙咧嘴，也没有像只会朝人类撒娇的猫一样对饲主露出最柔软的肚腹，人鱼只是垂着两片冰冷眼睫，低头面无表情地拉扯了一下脖颈上的宠物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