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智淡淡的看了一眼王重一。
“你个小猴子,换了身黄袍,倒是像个僧人了。”
“叫什么太师祖,怎么不叫我老师傅啦?我还是觉得老师傅钟听点。”
“太师祖说笑了,法海之前不懂事,不知太师祖辈份,有些僭越了……”
“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看你今日如此多礼,还强装欢笑,有些心绪不宁,气血躁动啊……刚从入定中强行退出?还是……遇到了难解的困局?”
王重一脸上强装的笑脸瞬间凝固,难怪曾经有明灯真智的名号,这眼力也是没谁了。
他想了想,索性也不装了,带着几分真情流露的、属于晚辈在长辈面前,就像是孙子向爷爷吐露酸水苦恼与困惑:
“太师祖慧眼,弟子……弟子近日练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内息运转似乎越来越快,胃口也越来越大,普通的食物、甚至寺里的元气汤,都感觉杯水车薪,身体是强健了些,精神也似乎更清明,但这消耗……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弟子心中惶恐,不知是练岔了路子,还是……弟子这身体根基太差,实在不堪造就?”
他顿了顿,终于将多日盘亘心头的猜测谨慎地抛出:“弟子猜测,是不是弟子贪心,同修了三门内功的原因……”
“哼!”
一声短促、带着金石之音的冷哼,骤然打断了他的话,真智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再无半分平日的暮气沉沉,两道凝练如实质、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魂魄的精光,如同暗夜中骤然点亮的寒星,猛地刺向王重一。
刹那间,王重一只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彻底扫过,皮肤、筋膜、筋骨、五脏六腑、经脉窍穴、甚至那灵台识海中的菩提幼苗,都在这股目光下无所遁形,自己竭力收敛、掩盖的内息运转轨迹,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雪线,纤毫毕现。
那目光炽热如熔岩,冰冷如寒铁,带着洞穿一切的威压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审视。
王重一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在那目光之下,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条条站在寒风中的孩子。
“同修三门内功?你好大的胆子!”
“我以为你最多贪心再多练一门金刚童子功,想要性命双修,没想到你居然还多练了一门伏虎气决!”
“而且还是正好对应‘精气神’三种属向的内功心法。”
此刻,真智原本浑浊的眼眸闪烁着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