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想法很简单,重一兄弟行,他肯定也行,他也想练出内息当僧头。
一旁的徐大,看着朱重九的反应,这个平时沉稳可靠的少年,此刻也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修炼出内息的难度超过想像,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听重一兄弟曾说过一句话,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他记在了心里,他觉得,可能重一兄弟与我们都不一样。
而王重一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那些投来的目光,各有不同,虽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但大都是吃过人间疾苦的苦命人,俗语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早成熟,这些古代少年们更是如此。
情绪各有不一,震惊、嫉妒、不甘、心酸、苦涩、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向往,如同无数淬了毒的细针,密密麻麻地钉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的情绪复杂得令人窒息,及一点点茫然无助的羡慕交织在一起,沉重得如同这夜晚冰冷的空气。
他甚至还注意到几个之前还和他搭话、眼神还算和善的少年,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淬毒似的阴冷,仿佛他夺走了原本属于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这种瞬间的转变,让王重一心中微凛,却并无波澜,人心如此,他早有预料。
他只一边看着,一边记下他们不同的神色,好作后面的区别对待。
让他感觉还好的是,这些人里朱重九和徐大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没有明显嫉妒或不喜的神色,那就还好,也值得他的投资了。
法元无视了这份众人的神色反应,或者说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看向王重一,语气温和的笑地道:“法海师弟,日后这卯字号院的杂役们的活计都由你安排,你的杂务也酌情减免,你的当务之急是调养身体,稳固内息,不可懈怠。”
“对了,再找两个人,帮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随我搬家到你的新住处。”
“是,多谢法元师兄。”
王重一微笑应道,然后微微侧身,对着还在震惊中的朱重九和徐大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朱重九,徐大,就你们俩吧,来帮我拿行李搬家。”
“哎!”
“是!”
朱重九和徐大,齐声应是,福至心临的明白,重一兄弟成为僧头后,没有忘了他们,这是把他俩当心腹啦,这是好事!
王重一在卯字号杂役院里当然没什么行李,都是刚进寺里刚领的日用品,没什么好说的,朱重九和徐大两人帮们拿着被褥,毛巾,换洗衣物之类的跟在后面。
前往新住处的路上,法元细声温言,交待着他这个新晋卯字号杂役院僧头的职务与职责,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