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去的……”
“法成师兄也真是恶趣味……教人识字?那个老废物也就这点作用了,好歹曾经是有着‘明灯真智’名号的一代高僧呢……呵呵。”法勤说到这里不屑之极。
“别怪师兄我没有提醒你,如果只是找他学识字还好,但千万不要听老废物忽悠你练什么他自创的神功,要不然只会耽误你的前程,明白吗?”
“是,法勤师兄,师弟记下了。”
王重一也不说明不明白,只说记下了,准备去找老僧问个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到就去做,等法勤走后,王重一怀里揣着《金刚童子功》,再次来到藏经阁前的小院,敲门后走了进去,枯瘦的断臂老僧依旧坐在书案后,昏黄的油灯只能照亮他半张脸。
他瞥了一眼气息微变、精神状态焕然一新的王重一,浑浊的目光在他眉心丹田位置停顿了一瞬,似乎看出了什么,淡淡地问:“不是让你别来了吗,还来找老衲做什么。”
“回老师傅,弟子这两日侥幸修炼出内息,特来向您感谢。”王重一恭敬回答。
“嗯,看出来了,瞧你脑生慧光,菩提萌芽之兆,总算不是白费口水。”
老僧的语调依旧古井无波,似乎在说一件不在意的小事。
“对了,前几日老衲这里丢了一本《金刚童子功》,是不是你小子偷的?”
“老师傅又说笑了,小子曾听一位读书人说过,读书的人偷书不叫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那叫借,借阅一番罢了,这不,小子前两天借阅了一下,看完了后,这不给您还回来了嘛。”王重一脸色有些胀红,仿佛孔乙己附体,这样一边解释着,一边将《金刚童子功》拿出来,放回到老僧面前的书案上。
“哼!这是哪门子穷酸读书人的穷酸话,被你学舌过来,真是穷酸之极……罢了,念在你把书还过来的份上,知罪能改也是好事,老衲就原谅你这一回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退下去吧。”
“弟子确实有事相求!”王重一深吸一口气,他后退一步,然后“噗通”一声,端端正正跪在冰冷坚硬的石地上,双手伏地,额头深深触地,行了一个极为庄重的稽首大礼。
“弟子王重一,承蒙老师傅教诲识字,传道解惑,受益良多!今日弟子侥幸入内息境,然深知武道浩瀚如海,弟子不过是岸边懵懂顽童,老师傅学识渊博,深不可测,弟子斗胆恳请老师傅,收弟子为徒,弟子愿倾尽毕生之力,侍奉恩师。”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穆与恳求。
小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油灯灯芯燃烧的噼啪声和王重一的呼吸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断臂老僧脸上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的王重一,这种沉默的压力,远比呵斥更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