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姿势;有的干脆放弃了,只瞪大了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眼神里是渴望与沮丧交织的光芒,随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有几个挤在一起,压低声音兴奋又困惑地讨论着各自遇到的“门槛”或“错觉”。
“我好像感觉到脚心发热了?是不是成了”
“放屁,你那是腿麻了吧?”
“小声点,别打扰别人。”
“重一哥真神了,我听说练出内息很不容易的,他怎么那么快就练出内息的……”
“哎,你说我们会不会太笨了?”
“我们才刚练,急什么……”
窃窃私语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又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虑,不知过了多久,一众小沙弥皆沉沉睡去。
梆~~~!
寅时三刻的梆子声仿佛遥远战场上的鼓点,预示着新一轮牛马劳作的临近,对于这群昨晚既没睡好,又没练成菩提心经的小沙弥们而言,它如同催命符,而非清晨的号角。
当那沉闷又刺耳的“笃、笃、笃……”声终于穿透黎明前的黑暗,在院子里炸响时,卯字号院里响起的不是麻利的起身动作,而是一片痛苦的呻吟和震天的哈欠。
“阿欠——”
“我的腰……我的腿……”
“嘶……昨晚感觉头都要炸了,还是没练出来……”
“别说了,快起吧。”
揉搓酸麻僵硬的四肢,活动近乎麻痹的关节,所有人脸上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神混沌,动作迟缓,如同被抽走了大半魂魄。
朱重九挣扎着爬起,习惯性地看向睡在角落的王重一。
王重一已经坐了起来,正在伸展肢体,他的脸上非但没有熬夜的疲态,反而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眼神清澈明亮,仿佛初升晨星,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精气神,那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样子,与周围萎靡不振、哈欠连天的众人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王重一起身,看着周围一张张憔悴的脸庞,心下明悟,显然昨夜的集体修炼,对这群刚入门且大多毫无基础的少年来说,精神消耗和挫折远比收获要大。
不像他有蒂柯自动挂,菩提内息自动增长,这种感觉太爽了。
就像是前世的银行卡里的钱会自动增长一样的爽!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准备随众人一起赶往伙房大院集合时,一股难以形容的、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空虚感骤然从腹腔深处爆发。
那不是一般的饥饿,仿佛胃袋瞬间被无形之手攥紧、抽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