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
秦承的嘶吼声,夹杂着铁链的挥舞声,交汇着远处的凄厉的鬼喊,像是一曲极致完美的丧乐。
“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秦承被两人踢倒在地,双臂死死踩着,小瓶子里的毒酒,最终一滴不剩的倒入了他的口中。
墙壁上燃着的油灯,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滕霁转头看着那赢弱的火苗,眼角的余光看着秦承的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滚动。
千丝毒,名字很好听。
但它却很暴烈,它能让人全身的血肉动如同在开水里灼烧一般痛苦,却又不会很快叫人死掉,而是足足煎熬数个时辰才会死去。
是他自学医后,花费数年,为今日特制的。
父亲因他背负污名至死,母亲在火中死去的痛苦,他要叫秦承,千百倍的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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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时,马车停在了业王府外。
书房之内,秦励望着靠在一旁闭眸休憩的滕霁,道:“大仇已报,舅舅舅母泉下有知,定能瞑目了。”
滕霁清隽卓然的容颜上,那双闭着的眼,缓缓的撩起,轻声道:“我要为爹娘重修墓地,让他们住的舒服些。”
秦励嗯一声:“我叫人去寻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再寻最好的工匠修墓刻碑,到时你亲自题字。”
滕霁点点头,又道:“父亲的冤屈,也要平反。”
“放心,舅舅舅母的污名,我会亲手为他们洗去。”秦励说着,笑了笑:“待你修整好宅子,我差不多也入主东宫了,在此之前这段日子你好好歇一歇,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举荐你入户部。”
“舅舅的衣钵,你该承起来了。”
滕霁闻言笑笑,深然的眼眸中漾着神采,“子承父业,父亲得知,一定很高兴。”
秦励朗声一笑:“颜家姑娘那边,你也别落下了,最好是既成家又立业,双喜临门才更好!”
想起颜悠悠,滕霁的眼中渐生一抹柔软。
好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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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前耀目的日光中,小忠送来了一封信。
颜悠悠一看那字迹便知是谁,拆开看了果然,是约她出去见面。
她靠在窗边,静静的垂目良久后,将那封信燃了,起身走了出去。
颜母正在房中翻看布料,一批批上等的各色布料,她正在想着要给女儿做什么夏衣,听得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女儿来了,便急忙拉着她问想要什么花色款式。
颜悠悠摇了摇头,拉着母亲坐下,面上细眉微蹙,有些难以开口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