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杂事都交给我,你就只管好好的养身子。”
烛光下,颜悠悠的容颜更显柔美,捧着汤碗眨眼的样子,可爱的像一只雪玉小兔,看的滕霁一阵心痒,好想去捏捏她的脸。
“如今我倒是不担心腿,只是这眼睛迟迟的不见好,我有些着急。”
滕霁笑笑,安慰她道:“骨肉易长,淤血难消,你的眼睛要痊愈,本就要比腿伤慢一些,耐心等等,相信我。”
颜悠悠眸光莹亮的瞧着他,轻点点头后,放下了手中的碗,滕霁见此要给她添,她却摇了摇头,起身拿着拐走去了门口,仰头望着天上的半轮弯月。
片刻后,肩上微微一重,她侧眼一看,是披风。
柔美的眼尾便轻轻一弯:“多谢,其实不冷的。”
滕霁笑笑,靠在另一侧门边,同她一样,仰头看向月亮。
“明日,我想往家中写信,劳烦文公子,帮我寄出去吧。”
颜悠悠望着月,良久又轻轻呢喃了一句:“我想爹娘了……”
滕霁看向她,她眼角湿湿的。
“我没有爹娘了。”
许是为了宽慰她,又许是冷寂了太久,此刻他很想跟她多说说话。
“好多年了,久到我都快要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跟着师傅以后,我有不少师兄弟,头几年的时候,每逢年节,看着他们都有家可回,有亲可探。我就会偷偷藏起来,哭上许久。”
“但师傅总能找到我,还会给我怀里,塞上许多的蜜饯饴糖,塞得我怀中鼓鼓的,吃上好些天也吃不完。”
“再后来,我牙就坏了两颗。”
这一刻,颜悠悠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说起坏了牙时,还摇头失笑的样子,她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她只要想到一个身肩薄弱的少年,曾经独自一人躲在黑暗中无声的哭,她的心便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