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铭浑身颤抖,锁链摩擦着他被磨破的皮肤,疼得他冷汗直流,浸湿了昂贵的衬衫,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纪先生好像很害怕?”程散的声音温和得像晚风,尾音却带着淬冰的凉意。
“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友好’吗?”
纪泽铭:“……”怕可能是一部分,但有没有可能,更多的是疼呢?
单方面的针对也能叫友好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死对头和敌人了。
程散直起身,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卷银丝,那是他前几天把玩的手工材料,此刻被他捏在指间,折射出危险的光。
“纪少爷不是喜欢玩吗?”他用银丝在纪泽铭颈侧轻轻缠绕,动作优雅得像在系领结。
“别乱动哦,小心成为一具无头人,吓到人多不好。”
“我自然有义务陪我的宠物玩耍。”
他指尖猛地收紧,银丝瞬间嵌进皮肉,渗出鲜红的血液。
纪泽铭窒息和疼痛交织,他忍不住用手去扯银丝却只是徒劳,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在纪泽铭承受不住时,程散很有分寸的收手。
“你喜欢玩弄人心,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程散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贴在纪泽铭面前的墙壁上。
有他和不同情人的亲密照,有他间接杀人的证据,还有他父母被关押在监狱面容憔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照片。
“每天看一张,然后告诉我你的感受。”他拿起手术刀,刀背轻轻划过纪泽铭的脸颊,“如果说谎,这里就会多一道疤痕,我帮你‘锦上添花’。”
纪泽铭的眼泪混合着冷汗滑落,滴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看着照片里父母苍老的面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
这种精神上的凌迟,比任何肉体的痛苦都更让他崩溃。
“纪泽铭,有时候人就得认命。”
他的声音温和得像在谈论天气,指尖却精准地按住了纪泽铭被铁链锁住的脚踝,那里还残留着被高跟鞋踩出的淤青。
“你看,疼痛会让记忆更深刻,伤疤会变成痛苦的烙印。”他凑近纪泽铭耳边,声音低沉而蛊惑,“就像你每个情人哭着求你时,你心里是不是也觉得很刺激?”
纪泽铭耳朵一阵酥麻,被程散触碰的地方灼热异常,内心五味杂陈,矛盾至极,既欢喜又悲痛,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要分裂了。
程散俯身将酒杯凑到纪泽铭唇边,殷红的酒液顺着纪泽铭颤抖的唇角滑落,滴在昂贵的床单上,像绽开的血花。
“真是狼狈啊……”
低沉的嗓音裹着优雅的戏谑,像是大提琴的弦被轻轻拨动,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啧,床单可比纪泽铭值钱多了,这人又是穷鬼,只好以后多压榨压榨他的劳动力。
清洁工的任务从每天打扫变成每隔一天打扫,工资不变,其他的想到再调整。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口,随手将酒杯扔进垃圾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纪泽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银线上的血。
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只能扔掉。
程散的眼神太可怕了,明明带着笑,却像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玩具。
纪泽铭瞳孔骤缩,他完全看不透眼前之人:“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程散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我只是觉得,看别人从云端摔下来的样子,很有趣。”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更不喜欢蠢货在我面前吠。”
每说一句,纪泽铭的脸色就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