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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州,雁门县。
此地距离蓟州,足有一千多里。
即便以戴宗神行之术,日行八百,也足足奔波了两日,才抵达目的地。
两人风尘仆仆,稍作打听,便寻到了萧烈的府邸所在。
那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大宅,门前两座石狮子,依稀可见昔日的威严。
只是朱漆的大门,已经有些斑驳,府门之上,也不见了“将军府”的匾额。
整个府邸,透着一股英雄末路的萧条与冷清。
武植整理了一下衣冠,与戴宗提着些许见面礼,上前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
过了半晌,大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道缝。
一个老管家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两人。
“你们找谁?”
武植抱拳,客气地说道:“我二人自河北而来,乃是萧烈老将军的故人,特来拜会。”
老管家半信半疑,但见武植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便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大门敞开,一身便服的萧烈,快步迎了出来。
当他看清来人是武植时,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意外。
“武……武寨主?!”
“你怎么会来这里?”
一番寒暄过后,三人落座于正堂。
屏退左右,武植不再拐弯抹角,将汴京朝廷欲联合辽人,南北夹击梁山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萧烈听罢,一掌拍在桌案上,须发皆张,满脸的悲愤与失望。
“岂有此理,简直是昏聩至极!”
“老夫戎马一生,为大宋守了一辈子国门,没想到,没想到啊……”
“朝廷竟然已经腐朽到了这般地步,引狼入室,自毁长城,这与那石敬瑭有何区别?”
“赵官家,你愧对列祖列宗啊!”
英雄迟暮的悲凉,与报国无门的愤懑,交织在这位老将军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又带着几分冷冽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
“爹,您现在总该看清了吧?”
“这样的朝廷,已经烂到了根子里,无可救药了!”
“您又何必再为这等昏君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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