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看着身旁袍泽的惨状,听着那来自地狱般的火枪轰鸣,彻底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跑啊!”
不知是谁第一个撕心裂肺地喊出声。
这个声音,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阵中疯狂蔓延。
所谓的“禁军精锐”,此刻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哭喊着四散奔逃。
从激烈交锋到一边倒的屠杀,再到彻底的溃败,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断魂坡上,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上千具禁军尸首,残余的兵卒,早已作鸟兽散。
“哥哥,是否追击?”武松提着还在滴血的戒刀,浑身煞气地问道。
“穷寇莫追。”
武植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曹州的方向。
“我们的敌人不是这些禁军,是辽人。”
“打扫战场,带上我们伤亡的兄弟,即刻动身,连夜赶回曹州。”
“是!”众头领齐声应诺。
武植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恶趣味的冷笑。
“不过,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了蔡京那老贼?”
“也得给他们留个念想。”
他说着,走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巨大岩石前,伸出手指,蘸满了地上还未凝固的禁军鲜血。
指尖在粗糙的岩石上滑动,留下一个个鲜红刺目的血字。
他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自然没什么文采,也就能编几句顺口溜。
片刻后,一首打油诗,赫然出现在岩石之上。
做完这一切,武植甩了甩手上的血迹。
“走!”
一声令下,梁山众人趁着夜色,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
断魂坡,再次恢复了死寂,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那首血腥的诗,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
汴京。
相国府。
蔡京端坐于太师椅上,手捧香茗,神态悠闲,静候着捷报传来。
在他看来,一万换了装的禁军精锐,对付武植那千余人的乌合之众,不过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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