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高俅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钦差拱了拱手。
“天使息怒,非是本太尉畏战,实乃梁山水泊,地势险恶。”
“本太尉已在筹谋万全之策,绝不会堕了大宋的威风。”
“我已命步军校尉牛邦喜,于州内大肆征调民船。”
“半月之后,待船只齐备,本太尉便会水陆并进,一举踏平那水泊梁山。”
说这番话,也是无奈之举。
在高俅看来,打仗可以输,但天子的话必须听。
说罢,他向身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立刻会意,捧着两个沉甸甸的檀木箱子过来。
钦差看到这一幕,脸上的假笑顿时真诚了几分。
“原来高太尉早有妙计,是下官唐突了。”
“既然如此,下官便回京复命,静候太尉的捷报。”
钦差说完,带着箱子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送走了瘟神,高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传牛邦喜来见我!”他对着堂外怒吼道。
片刻后,步军校尉牛邦喜被带了进来。
“下官,参见太尉。”牛邦喜道。
“本太尉命你即刻征调民船,用以攻打梁山,不得有误。”
牛邦喜闻言,面露难色,躬身道:
“回禀太尉,此事……恐怕不妥啊。”
“那些民船多为打渔所用,船身窄小,底盘不稳。”
“再说民船容量有限,根本带不了多少人,以此等船只攻打梁山水寨,
无异于驱羊入虎口,白白葬送我大军性命啊!”
牛邦喜拱手道。
“放肆!”
高俅勃然大怒,呵斥道:
“本太尉要你去做,你便去做,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船小就给本太尉多征一些。”
“一百艘不够,就给本太尉征一千艘,一千艘不够,就征两千艘。”
“本太尉要用船山人海,将那梁山水泊都给它填平了。”
高俅哪里不知道民船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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