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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衻能看出此时赵盼儿心中的起伏万千,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含笑静静地看着她,
赵盼儿含泪回望,那温柔且坚定的眼神慢慢感染了她,渐渐地,她也笑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笑容中不再有心酸,只剩下稳稳的幸福。
两人目光相接,天地之大,仿佛只剩下船头上相视相守的彼此,周遭的一切喧哗,似乎都已经远离。
河岸边,池蟠正兴致十足的对着蛐蛐笼哼着小曲儿。
突然,一片瓣飘飞而来,糊在他的鼻子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中的蛐蛐笼应声跌落,笼中的蛐蛐也趁机逃走了。
“别跑,别跑!”
池蟠一边喊着,一边扑在地上四处寻找,同时还朝身边的一众手下吩咐道:“快帮我找啊,那可是我为了哄好好特意买的玉头陀。”
然后,找蛐蛐的池蟠就一头撞上了刚从小码头上岸的赵盼儿。
抬头,见撞到的人是赵盼儿,池蟠当即怒道:“赵盼儿,又是你,怎么每次见到你就倒霉!”
赵盼儿一脸莫名其妙绕过他,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池蟠刚想回答,迎头又撞上了赵衻的腿,他抬眼一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赵盼儿微微扭头,疑惑道:“他不认识你”
“半认识吧。”
“什么叫半认识”
赵盼儿和池蟠异口同声,但不同的是,赵盼儿是一脸不解,池蟠则是一脸不满,显得气急败坏。
赵衻没搭理池蟠,一脸柔情的看着赵盼儿,解释道:“他知道我是赵承宗,但其他的事情,他不清楚,前两年我见过他几次,抢了他不少风头。”
池蟠注意到两人不对劲,紧接着又看到赵衻和赵盼儿相扣的双手,恍然怒道:“好哇,我说怎么今天出门就倒霉,原来老子最大的两个仇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勾结在了一起,你们,你们狼狈为奸,勾勾搭搭,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哟呵,看来你最近没少读书啊,都会用成语了。”赵衻调笑道。
“你……我……”
池蟠怒极,气得说不出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不过最终到底是没敢挥拳。
毕竟前两年,他可没少被赵衻教训,最严重的一次带着十几个手下,却被赵衻一人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看着池蟠气鼓鼓的样子,赵衻乐道:“怎么,你这是蛤蟆吃多了,自己也变蛤蟆了”
“你……”
眼见池蟠要动手,吕五赶忙抱住他:“衙内,别冲动,咱们打不过啊。”
“闭嘴!”
池蟠怒吼,挣扎着吼道:“放开老子,今日老子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赵衻乐呵呵的挑衅道:“来来来,吕五,放开你家少爷,本衙内让他再享受享受什么叫做正义的铁拳。”
吕五很清楚池蟠是自不量力的叫嚣,自然不可能放开池蟠,他一脸尴尬地笑道:“赵衙内、赵娘子,我家衙内心情不太好,你们见谅,见谅。”
就在这时,何四拿着蛐蛐笼,打岔道:“衙内,衙内,您那价值五贯钱的蛐蛐,我找回来了。”
池蟠闻言,顿时忘了赵衻和赵盼儿,接过蛐蛐小心地吹了吹,一脸心痛道:“我的玉头陀啊,怎么掉了一根须”
赵盼儿瞟了一眼,忍不住乐道:“玉头陀是红麻头,青项,金翅,金银丝额,你看看你手的玩意儿,什么都没有还玉头陀呢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见池蟠愕然,赵衻也乐道:“被骗很正常,全东京都知道池衙内就是个冤大头,不骗他骗谁啊。就这蛐蛐,我看连五文钱都不值。”
池蟠大受打击,看了看手里的蛐蛐,最后不敢置信的看向赵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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