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套裙下仍隐约可辨的、不自然的腰腹轮廓。
一个猜测,猛地撞进况野的脑海。
他瞳孔骤缩,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直直射向晏岁岁下意识护住的小腹,声音因震惊而压得更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怀孕了?是我的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晏岁岁强撑的镇定。她浑身一颤,猛地甩开况野的手。
“没有……你胡说!”她矢口否认,声音却虚弱得没有丝毫说服力,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积聚。
况野看着晏岁岁这副模样,心头那股因重逢而掀起的波澜,瞬间被更汹涌的情绪覆盖。
那晚他虽然意识模糊,但某些触感、某些片段……并非全然遗忘。
如果这孩子……如果这些孩子……是他的……
他猛地上前,不由分说地再次抓住晏岁岁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跟我走。”况野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你干什么?放开我!”晏岁岁拼命挣扎,指甲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划出红痕。
牛陂这时终于找回了一点存在感,冲上来想要阻拦:“野哥,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抢人吗?她是我带出来的!”
况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手臂一挥,牛陂再次像个滚地葫芦般被搡到一边,这次直接撞翻了旁边的塑料座椅。
况野却不管不顾,拉着晏岁岁就要往外走。他身材高大,气势彪悍,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路。
“放开我,我不要跟着你……”晏岁岁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的抗拒却越来越无力。晕眩感再次袭来,小腹也传来隐隐的不适。
“放开她,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带走她。”牛陂嘴唇都气歪了,猛地冲上来,一把抓住况野的手,与他对持。
况野也被这个不长眼的男人气的恼怒了,警惕的眯着眼睛:“你算什么东西?”
在部落,作为一酋之长,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抢小雌性,他代表着绝对力量和权势。
况野一记鞭腿横扫,带起劲风,直接抽向对方肋下。牛陂这会学聪明了,侧身仪让,反手一掌拍向其后背。
晏岁岁趁着两个人打架,顾不上她溜走了。正好路边停了一辆出租车,她坐上去招呼着师傅快走。
晏岁岁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只迷失在森林的小鹿,思维混乱,整个世界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前几天陆沛琛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今天又跑出来一个况野说是抢当爹,晏岁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过,太离谱,她一点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