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与此同时,锦衣卫对驿馆内里里外里、前前后后都搜查了个遍,就差挖地三尺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那名伙夫枕头的夹层中有所收获。
“百户大人,您看。”一名锦衣卫小旗将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
李大力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堆粉末,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没什么特殊味道,随即说:“去找个郎中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大人,咱们不是关了一个郎中吗?就让他瞧瞧吧。”小旗建议道。
“好,快去快回。”李大力把纸包递了过去,又转头对身旁一名总旗说:“立即提审那名伙夫。”
“是!”总旗答道。
驿馆后院的一个偏房,伙夫王小二被两名锦衣卫带了进来,坐在房间正中的椅子上。他的对面是一张条案,后面坐着百户李大力,左手边站着那名总旗。
“王小二,你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枕头中藏一包毒药?”李大力开门见山。
王小二回答:“回军爷,那不是毒药,是小人治病的药粉。”
啪!李大力拍了一下条案:“既然是治病的药粉,为何要藏起来?分明是做贼心虚。”
王小二丝毫不慌:“军爷,确实是药粉。小人之所以藏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如何迫不得已?”
“小人患有皮肤病,偶有溃烂,需要涂药。又怕被人发现,丢了伙夫的生计,所以才将药粉藏起来。”
“证据呢?”
王小二一撸右手的袖子,在小臂内侧靠近肘部的位置,果然有一片血肉模糊、黄红不清的脓疮。身旁稍后站立的锦衣卫看得清楚,不禁皱起眉头。
“你真他妈缺德!手烂成这副德行,居然还敢当厨艺。”那名总旗骂道。
“小人无依无靠,无田无地,就会这么个手艺,实在没办法。”
李大力对着那总旗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随即离开了房间。之后,李大力对王小二展开例行询问,再次复述行动轨迹。
一盏茶的功夫,那名总旗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那个纸包,凑到李大力的身边,低头轻语。
“能确定吗?”
“确定。”
“好。有个事儿你立即去办。”
“是!”那总旗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儿。”李大力叫住了他,转头看向对面的王小二,“去拿碗水来。”
王小二身后的一名锦衣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水进来。当着王小二的面,李大力命人将纸包里的一小部分粉末倒入水中。
李大力指着碗对王小二说:“既然你说是治病的药粉,那么外敷和内服应该都可以吧。另外,本官找大夫问过了,即便服错了,也顶多就是跑肚拉稀。”
闻听此言,王小二眼睛瞬间瞪大,显得坐立不安:“大人,这确实是治病的药粉。”
“那你就喝吧。跑肚拉稀,好治!”李大力边说,边端起那碗。
身边的总旗接过碗,端到王小二面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喝!”
王小二一动不动。
“帮帮他!”李大力发话。
另外两名锦衣卫,一个摁住王小二的肩膀,一个捏住他的脸颊,那名总旗端着碗就要往里灌。
王小二突然拼命挣扎,大喊道:“我不喝!我不喝!”
“这可由不得你了!”那名总旗狠狠地说。
“军爷,军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这是毒药啊!”
李大力微微一笑:“本官就给你个机会,松开他!”
“怂货!”那名总旗将碗放回到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