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吕邪已知道眼前金墙乃是虚幻之物,但受到“眼见为实”
的影响,又没有受过训练,实在难以将金墙想象成虚幻。
恰在此时,张白骑背着王弋赶到,见到正在呆的吕邪,出言问道:“吕常侍,怎在此地不动?可是受了伤?”
“没有没有……你……能看见前面有面金墙吗?”
吕邪摇了摇头,不知所措,见到王弋后才赶忙行礼道,“老奴无状,请殿下降罪……”
“行了。”
王弋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这哪是什么金墙?分明就是道土墙。
你就不会翻过去吗?”
“殿……殿下……老奴分明看到是……”
“够了!”
王弋一把将吕邪拉到眼前,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不是土墙!
当年吕强将你托付给我,不是让你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的。
仔细看看,是也不是!”
说着,王弋一巴掌扇了过去。
说到吕强,吕邪本能地产生万千思绪,又被王弋狠狠扇了一巴掌,头晕眼花之下竟然真的现金墙变成了土墙。
“殿下……真……真的是土墙!”
吕邪像是现了什么大宝贝似的,声音异常尖锐地向王弋说着。
王弋见状松了口气,放开吕邪无奈道:“行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强,仔细体会一下,休要在中了贼人的道,想明白了赶上来。”
说罢,他催促张白骑继续追赶,将吕邪留在了原地。
张白骑一边奔跑,一边赞叹道:“殿下手段了得,眨眼间竟能破除南华是放在他人身上的法术,当真厉害。”
王弋闻言撇了撇嘴,他总不能向张白骑解释他将所谓的法术当作全息投影来看待,不过还是说道:“当初吾师和张角对战,张角竟能让全军将士都以为城墙是铜铸铁打,如今看来这南华手段也不过如此。”
谁知张白骑却叹息一声说:“殿下,我师能使出那样的法术,想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不知耗了多少性命才得来那般效果。
唉,终究是黄粱一梦罢了。”
“张角此人……白骑,我不妨和你说些心中所想。”
王弋沉默片刻,沉声道,“不论张角做了什么,孤说张角是贼,他就是贼,当今世上没人能说他不是贼。
但木有生死,国有兴衰。
我等所奋进之事终有一日必能得偿所愿,却也终有一日会化为尘埃,只留下些许文字向后人诉说着功过得失。
千年之后或许山川崩裂,河流改道,万事万物皆是我等不敢妄想,张角亦是如此。
他是不是贼于你来说乃是心中执念,可他是不是贼又能如何啊?他已留名于史,万般对错皆由后人评说吧。”
“多谢殿下教诲,臣知晓,只是臣……”
“看不穿执念。
张角也看不穿执念,这没什么,早晚有一天你能放下执念,至少不会像张角一样因为执念而死。”
王弋拍了拍张白骑的肩头,声音骤然变得冰冷,“南华也看不穿,倒是便宜了他,哼。”
张白骑见王弋说到南华,心中也起了怒火,双腿力度又快了一些,迅向前追去。
不得不说张白骑的武艺确实了得,背上背着一个人犹不知疲惫,气息极为匀称,忽然提让王弋也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不过既然张白骑提了,王弋也没闲着,他估计南华也差不多应该到极限了,便从箭囊之中抽出两支羽箭,准备随时出手。
果不其然,在跑出二百余步之后,张白骑便听到了前方传来野兽的低吼,他赶紧停住脚步,低声说:“殿下,南华应该被困住了。”
“放我下来。”
王弋从张白骑身上跃下,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