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惊恐。
就像他所说,当官的犯法只有两条,或许用一个词就能概括——谋财害命。
只不过这些人谋财可复杂多了,为了躲避明镜司和督察院的监视,他们编织了一张庞大的利益网,除了兵部以外,所有部门的官员都有牵连,甚至包括典军府。
他们谋财的途径先便是税收,由于王弋征收的赋税不多,他们不敢贪污税款,便从王弋征税的思路上得到了启,先是笼络一些地方官,根据各个地方的不同,以官府的名义征收一些不起眼的小税,不至于让百姓产生反感。
地方官再用一小部分税收建设民生,让百姓们见到成绩,其余大部分则被汇聚到一起后按照约定分配掉。
当然,税收只是谋财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很小的一部分,税收的主要作用是让地方官缴纳“投名状”
,那些人真正敛财的方法是商业。
由于王弋鼓励经商,而小商人又经营不过大家族的商会,有人便想出一条计策,将小商人以官府的名义组织起来,共同对抗士绅豪族,并从小商人盈利之中抽取佣金。
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既能防止垄断,又能给小商人一条活路,两全其美。
似乎唯一的错误便是这些人以官府的名义抽取了佣金,而且还能有效压制士绅豪族,不算什么大罪过。
问题是那些小商人所要对抗的便是这些人,这些人就是士绅豪族本身啊!
他们表面上会以官府的身份压制那些豪族,暗地里却通过官府的力量改变政策、引导市场风向,士绅豪族只要表现得委屈一些,便能左手倒右手,赚上一大笔。
那些小商人确实活了下来,掏钱的又不是他们,而是治下所有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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