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荀尚书知道吧?两个族兄一个在曹孟德帐下,一个在袁显思帐下,全都是谋主。”
“那……那岂不是对主公不忠?”
“忠不忠不是这么算的。
等殿下击败了曹孟德和袁显思,那两个人都不会活下来。
若殿下败了,荀尚书也不会苟活。”
“啊?为何会如此?他们的主公都输了……”
“这就是忠与不忠的区别。”
张合看向周家的眼神变得冰冷,沉声道,“尽忠,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可以吃粮,但不能叼着粮喂给别人。
走吧,等晚上再来……”
听到他的吩咐,一行人深深看了周家的庄子一眼,退到了山林之中。
尽忠竭义与两面三刀是一对反意思,但本质却只有一线之隔。
荀氏自然明白在多方下注之中有哪些红线是不能踩的,可眼前这个周家却不太明白,或者说他们不是不明白,只是获得的利益太多,忘记了什么事不能做。
周家在荆州的势力应该不小,不过张合选择周家倒不全是多方下注,而是周家人竟然敢明晃晃地将身穿甲胄的护院摆在明面上用来守大门,而且护院穿的还是吕布军的铠甲。
真是装都不装一点啊,虽然吕布军中那点甲胄也是袁绍剩下不用的,可也不能连服色都用吕布的吧?
太不要脸了!
这要到了王弋手下做事得贪成什么样?
周家自然而然成了张合的目标,而刚过子时他便动手了。
噗嗤。
在寂静的夜色里,刀子贯穿皮肉的声音沉闷而又刺耳。
听到身后异响,前面打着火把的护院赶忙转头察看,却只看到自己的同伴翻着白眼倒向了黑暗之中。
护院见状赶忙想要喊叫,又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双手同时被人擒住,一扭一扯,登时断了。
疼痛刺激着他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奈何嘴巴上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按着他,除了低沉的呜咽声以外他制造不出任何声音。
良久之后,许是习惯了疼痛,许是恐惧刺激他清醒,而是趴在地上,努力晃动着双眼,试图看清袭击者。
这时,一道声音问道:“院中可养了犬?”
“你……你们是什么人?”
护院见有人出声,赶紧出言询问。
“我们?我们是谁你管得着吗?”
问话的正是张合,他蹲下身抽出匕,一边拆卸护院身上的甲胄,一边询问,“这家人是什么来路?还能给你配一身甲?”
“我家大老爷可是荆州司马,二老爷乃是豫州别驾!”
护院如数家珍,傲慢道,“你等贼子也是不想活了吧?敢触我们家的霉头?”
“统兵的司马是司马,写文书的司马也是司马,想用司马的名头压我?你吓唬谁呢?豫州都是吕布不要的地方了,豫州别驾都没有县令管事。”
张合直接戳穿了护卫,追问,“院中可养了犬?”
“没……没……”
“算了,我就当养了。”
拆卸完甲胄的张合随手按住护院的眼睛,匕顺势割下了护院的头颅,冷笑道,“你去帮我看看,犬在哪里。”
说着,他将护院的脑袋扔进院内。
这一手如同一个信号一般,夜色忽然沸腾了起来,数十道身影翻过院墙,杀进院内,不多时院中便响起了哀求和惨叫声。
张合倒没有翻进庄院,他沿着院墙来到庄院正门,看到正在分配任务的护院,笑问:“嘿!
是不是在寻我?”
“贼子!”
护院见夜色中走出一人大惊失色,但仗着甲胄护身倒也不惧,五六人一拥而上,就要将他砍翻在地。
可张合岂是易与之辈?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