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战场。”
苏清婉猛地坐起身,丝散在肩头:“你说什么?”
哪里有成婚第二天,就直接去了战场的道理?
苏清婉不再耽搁,立刻让侍女给自己上妆更衣,早膳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地去了主院那头。
主院堂屋中,忠勇侯夫人冯氏,正捏着手绢,眼眶泛红。
坐在轮椅上的忠勇侯无语道:“你这哭哭啼啼地作甚?能够被陛下钦点去上战场,保家卫国,这是好事,也是我们侯府极大的荣耀。”
“怎么,你这是不满陛下的决策?”
冯氏哪里敢!
她抽噎了一声,“被钦点去打仗,固然是好事,可为什么让他们兄弟俩都去了啊?”
“老二成天在兵营里摸爬滚打的,他皮糙肉厚,去打仗就去打仗了。
可阿瑞已经调任到了大理寺做少卿,为什么也要上战场?多危险啊!”
站在堂屋门口的苏清婉,刚巧听到了这些话。
早就听说,虽然忠勇侯夫人生的是双生子,但却一向更喜欢大儿子顾昀瑞。
当初冯氏顺利生了大儿子后,老二一直不出来,折腾得冯氏最后差点大出血,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后,也损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所以,冯氏一直不喜二儿子。
苏清婉是嫡长媳,冯氏会爱屋及乌。
抬起头,却看到了堂妹苏溪月,红光满面地走了过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冯氏的话。
苏溪月:“长姐你竟然也刚起来么?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起得迟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貌似无意地偏了偏头,露出脖颈上的几处暧昧红痕。
苏清婉眸光波澜不惊,却也下意识地想起来昨天夜里,世子的力气很大,他食髓知味……
她轻咳一声,“溪月,我们快些进去吧,不要让公婆他们久等了。”
丫鬟把帘子打起来的时候,屋内的忠勇侯夫妇俩已经不聊天了,在见到两个儿媳进来后,这才把二子同上战场的事情简单一说。
冯氏握着苏清婉的手说道:“清婉啊,你别紧张,这到底是皇恩浩荡,阿瑞武功好,人又聪慧,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说到这里,她好像才想起来旁边的苏溪月似的,她补了一句,“老二也会平安归来。”
苏清婉跟苏溪月都点了点头。
按照规矩跪下来给公婆敬茶,而冯氏则是分别褪了手上的祖母绿翡翠手镯,一个儿媳赏了一个。
不过却又单独赏了苏清婉一套金镶玉头面。
礼毕后,冯氏又对苏清婉慈爱道:“今天你先好好歇息,等明天开始,我带着你接手府中中馈。”
苏家嫡长女那可是全京城命妇都想要的儿媳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持家有道,又聪慧温婉。
冯氏并不是不愿意放权的人,她是打从心眼底喜欢这个大儿媳,也信任对方能管好家。
苏清婉应了,又福了福身,同苏溪月一起离开主院堂屋。
回院子的路上,苏溪月突然开口道:“长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花无百日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清婉抬眸,“所以呢?”
苏溪月嘴角微勾,笑容得意,“长姐,我以后肯定会比你过得好!”
苏清婉:“忠勇侯府是勋贵世家,我们背后又有苏家,只要不犯错,以后自然是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苏溪月撇了撇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罢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看着她明显说一半话,留一半话,好像还等着苏清婉继续追问。
可苏清婉没有。
她只垂眸敛目,低头走路,脚步未歇,对苏溪月的话恍若未闻,神色依旧平静无波。
可苏溪月却恨极了她这幅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