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山里寸步难行,更确切的说,这种天气是万万不能出门的。
更别提进山。
有丁点的意外,就会回不来,被雪埋成一个死人。
“吃饱喝足了吧?该干活了!”
陈凌艺高人胆大,他体质强健,养的狗也特殊,不怕这些。
但此时的大雪,仍阻碍了前行。
他吆喝一声,还在舔着嘴角狼血的黑娃和小金立刻竖起耳朵,抖擞精神蹿了过来。
黑娃这狗东西,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有心情撒娇了。
这黑狮子一样的大块头用脑袋蹭了蹭陈凌的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走,顺着这大家伙的蹄子印,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能把野猪王都逼成这疯样!”
陈凌踢了踢雪地上那个脸盆大的蹄印窝子,边缘凝固的暗红血冰碴子格外刺眼。
他收起猎枪,从洞天取出那把趁手的开山大砍刀,这玩意儿在山林雪地里近身搏杀比枪好使。
黑娃小金一前一后,警惕地嗅着空气,鼻子在冰冷的空气中快速翕动。
风更大了,刮得林木呜呜作响,积雪簌簌往下掉。
山上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低得吓人。
可那巨大的蹄印就像黑暗里的指路明灯,深陷雪中,一路歪歪扭扭,直往更深的山坳子里扎去。
踩过的地方,小树苗直接碾成了渣,碗口粗的树也被撞得东倒西歪,露出白森森的断茬。
“啧啧,这力气,比苗寨那头野猪王还邪乎!”
陈凌心里嘀咕,脚下加快。
走了不到半里地,一股子怪味顺着风就飘过来了。
说不上来啥味儿,像烂肉堆沤久了,又混着一股子刺鼻的铁锈腥气,还隐隐约约带着点……硫磺似的臭?
总之,混着风雪不讲道理的吹来,熏得人脑仁儿疼。
黑娃和小金立刻伏低了身子,尾巴夹得紧紧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不是威胁,是那种碰到硬茬子、极度不安的警告。
黑娃更是暴躁地用爪子刨着地上的雪。
“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凌也绷紧了神经,握紧了砍刀。
他示意两狗噤声,自己猫着腰,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