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桩子套上去,她再拿厚实棉垫铺在树桩上坐着,脚上踩着蹬子的横木便开始缚笤帚了。
“南京到北京,一把笤帚九道经。”
这个经自然是绳经,也就是绳结,意味着一把笤帚大多数要缚几道绳结才结实。
九道绳结扎完。
也就扎到了顶端。
这时便用镰刀切去多余的杆子,一般还要做个圆锥样的造型,样儿好,卖相好。
往墙上一挂,往门后一靠,看着也好看。
“我缚好一把了。”
王素素拿起镰刀,把顶端的苗秆割掉,一把漂亮规整的笤帚就缚好了。
“你这才第一把,咱们看看最后谁快。”
陈凌表示不服,他到底是手生,这时才缚到一半,但是他学东西挺快的。
他不信连自己媳妇都比不过。
可惜,陈凌还是不如媳妇手巧。
家里用的,又不是缚笤帚卖。
扫地的笤帚一人做两把就行。
这四把笤帚就够明年一年用了。
所以王素素很快就缚好了。
剩下的炊笤帚和床笤帚也由她来扎。
陈凌则是缚完后,把扫院子的大扫帚扎了两把。
鼓捣大半天,以至于晌午饭两点多才吃上。
吃完还没咋休息,王立献又找上门,说明天在戏台那边杀年猪,给他排了个前面的号,明天早点去把猪杀了,往后就省心了。
“行,我明天早点把猪赶过去。”
陈凌满口应下。
腊月二十缚好笤帚,二十一就要杀年猪。
这就是腊月的最后几天了,忙,但忙的快乐,忙的充实,忙的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