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外人瞧见,定要以为是孤欺负你了。”他打趣道。
相宜快速擦了脸,低头道:“殿下是吃了醋,又没有吃酒,怎么说胡话了?”
李君策笑。
“大概是……醋不醉人人自醉?”
油嘴。
相宜吸了吸鼻子,端坐好,说:“夜深了,殿下再吃些点心再回去吧。”
李君策很想跟她再说会儿话,但心思沉到心底,又觉得心酸异常,再对着她说话,他也难以承受。
默默起身,回到原来座位。
二人对饮,将醋当酒喝,不经意就开始聊再外面的那些日子。
“山野村间,也是不错的。”李君策面上有些红,倒像是真喝了酒的样子。
相宜感觉有些困,但头脑又十分亢奋,她撑着脑袋,看着对面人,说:“若真叫殿下生在山野村间,缺衣少食,殿下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孤哪有那般娇气?”
相宜笑,“不娇气?如殿下这般年纪,早有孩子了,山野村夫,顾着妻子儿女,谁还会舍得给自己买蜜饯吃?”
蜜饯啊。
那的确是不能少的。
李君策想了想,说:“若是孤娶了你,便是山野村间,你也能给孤做出蜜饯来。”
“哪来的糖呢?”
“咱们学林叔老两口,用蔗糖做。”
“殿下以为哪里都能种出甘蔗吗?”
李君策揉了揉眉心,眯着眼睛看她,“总能种出来的。”
相宜失笑。
“种地若像殿下想的这般容易,天下早无饥荒了。”
李君策又开了一瓶果醋,说:“如有来日,孤做皇帝,你做皇后,咱们共治天下,必定能做到,五谷丰登,盛世安民。”
相宜感觉头有点晕,她按住他要给她“倒酒”的手,嗔了他一眼:“便是私下无人,殿下也该言语小心,这番话是大逆不道的。”
“此刻只有你我。”
“那也不行,隔墙有耳啊。”
“铮儿……”
相宜无奈,本想叫他不许浑叫。
谁知,他抽出手,竟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