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申城?!”尤大志一听,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那反应,就跟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
这几天,他一听见“申城”这俩字,就心慌。
“人在哪儿?”尤大志也顾不上多问,拔腿就往外冲。
那速度,简直像一阵风,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阎明山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他寻思着,平时挺稳当的尤大志,今天什么情况?尤大志走进牧源场,脚步沉稳。
可刚一进门,他的余光就瞥见桌上的电话。
那熟悉的物件,此刻竟让他心跳如鼓。
他觉得自己像个刚进城的小伙子,见了啥都稀奇。
这种感觉太久违了。
上一次,还是年轻时相中刁桂婷,托人上门说亲,在家焦灼等回音的时候……
尤大志长吁一口气,几步走到桌边,抓起话筒。
电话那头显然也等急了,线路还通着。
这是生怕自己不在?
“喂!我是尤大志。”
声音低沉,尾音却有些发颤,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您,您好,请问是尤大志,勋吗?那个,我,我是尤莲德。”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有人接电话,立马连珠炮似的问道,每个字都蹦得紧紧的。
声音嘶哑干涩,却透着股亲切劲儿。
尤莲德。
尤小雪提过,这是他老父亲的大名。
尤大志喉头一哽,像是被棉花堵住了:
“您,您好!秦……秦老爷子。”
“哎,是这样,小雪,尤小雪,我那亲孙女,她是不是跟你提过我啊?”
尤莲德站在路边电话亭里,手紧紧攥着话筒。
身后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里面坐着他的大儿子一家。
老二尤德德也想来,但他没让。
说啥?
尤德德那病秧子身体,别说折腾这几天,就是在家门口转悠两圈,都得喘半天。
“嗯,提过。”尤大志的声音低低的,“小雪说……您是我亲……亲爹?”
说到“亲爹”二字,尤大志还是觉得别扭,脸都憋红了。
话一出口,他又下意识抬头扫了一眼办公室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