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食堂大门，鼎沸的人声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们淹没。

    “喂，你们听说了吗？外语系的蒯雅悦被抓了！”

    “真的假的？她爸不是副市长吗？谁敢动她？”

    “听说是冒名顶替上的大学，被人给举报了！”

    “我的天，这年头，还有人敢动关副市长家的人？不要命啦！”

    ……

    各种各样的传言，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人群中飞速传播，比食堂大妈打菜的手速还快。

    “哎，蒯雅悦？认识啊，我们海二中的，成绩稀烂！学渣中的战斗机！入学注册的时候，我在学校里遇到她，你们猜怎么着？她也来报到了！当时我就懵了，寻思着这学校是不是闹鬼了？就她也能考上沪大？真是活久见！”

    一个男生的大嗓门，在喧闹的食堂里格外刺耳，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引来周围一阵窃笑。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早说了，我今天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他的同伴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嗨！当时我哪儿敢说啊！”大嗓门男生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朝同伴挤了挤眼睛，“人家有个当官的爹！我要是说了，万一被查出来，还不得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就是个平民百姓，哪儿经得起折腾啊！”

    “这会儿底气挺足啊？胆子这么肥，万一被关副市长听见了，有你受的！”同伴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提醒他祸从口出。

    “怕？我现在还真不怕了！”大嗓门男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传递什么绝密情报：

    “实话跟你说吧，这事儿要是关副市长能捂得住，早就捂得严严实实的了，哪儿还用得着派出所来学校抓人？现在派出所都出动了，说明什么？说明关副市长他罩不住了！懂了吧，兄弟？”

    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仿佛看穿了一切。

    同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挠挠头，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些信息。对于他们这些刚进大学的新生来说，官场上的事儿，确实有些复杂，像一团乱麻。

    “可……那位可是一把手啊，万一举报的人斗不过他，怎么办？”同伴还是有些担忧，声音也小了下去。

    “能把事情闹到派出所来学校抓人，说明举报的人，还有调查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大嗓门男生一副“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的表情，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同伴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能考上沪大的，智商都在线。他再单纯，也明白，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尤小雪和芳芷若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