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鼻子发酸。
她嘴唇翕动,想喊一声“爹”,可嗓子眼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
“你,你是云刁媳妇儿?”还是阎长山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
“哎,我是,我是……”阎母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您……您老是云刁他爹?”
“妈,这是爷爷,这是茅奶奶。”阎明山赶忙上前扶住母亲,生怕她一个激动再出什么岔子。
“哦,还有,这是小姑。”阎明山又指了指身后的阎嫣,表情略显尴尬。
阎嫣倒是落落大方,直接上前一步,脆生生地喊了声:“大嫂好!”
“好!好!好!”阎母连忙擦去眼角的泪,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挤出一个笑,“爹,姨,妹子,你们大老远过来,怕是累坏了,快,快进屋歇着!”
她手忙脚乱地把人往屋里让,又忙不迭地拿起抹布,将客厅的长条板凳反复擦拭,唯恐怠慢了贵客。
刁桂婷是谁?那是人精里的战斗机。
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顾家来了贵客,阎母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她脚底抹油一样溜回家,拎了些自家腌的腊肉、鸡蛋,风风火火地冲进顾家灶房,不由分说就开始帮忙。
离饭点还早着呢,她琢磨着,先给客人们一人下一碗热乎乎的糖水蛋垫垫肚子,暖暖身子骨。
“哎呀,亲家,你们总算来了!”
刁桂婷一边麻利地打着鸡蛋,一边冲着刚进门的阎长山和茅惠珊喊道。
这亲家公和亲家母,可比她想象中还要气派!
顾家三兄弟的亲爷爷上门认亲,这是泼天的大喜事。
阎明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把客人安顿好,就开着家里那辆有些年头的吉普车,去乡上学校接老三阎明河。
至于阎秋晨和尤小棠这两个小家伙,今儿个也格外兴奋,非要跟着一起去。
“小孩子家家的,跟着去凑什么热闹?”阎母原本是不同意的。
可架不住两个小家伙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点了头。
茅惠珊从进门起,就一直细细打量着这个家。
老旧的土坯房,简单的家具,处处都透着岁月的痕迹。
但让她意外的是,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她心里清楚,这都是阎母的功劳。
她把从昆市带来的大包小包一一打开,那些都是她和老头子精心挑选的。
有给老人孩子补身子的滋补品,有给阎母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