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女俩心照不宣,没跟阎明川打招呼。
医生来给阎明川做例行检查,阎长山暗中观察,示意医生抽了阎明川和自己的指尖血。
“老钱啊,这事儿你无论如何上点心,务必找个信得过的,结果要快,更要准!”
阎长山紧紧握住老友的手,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之后,阎长山托关系找到一位在生物实验室德高望重的学者,再次进行检测。
这两年,DNA检测在国内刚起步,除了少数实验室和公安机关,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阎嫣明白,父亲看阎明川的眼神里,饱含深情,那不仅仅是欣赏,更像是在追忆故人。
她深吸一口气,只盼着这次能有个好结果。
至于钱怀德,阎长山没因为他是刁志远的表弟就区别对待。
“小福,这次你表现英勇,值得表扬!部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的战士!”
阎长山用力拍了拍钱怀德的肩膀,表示肯定。
养伤的日子,实在无聊。
以前在战场上,神经紧绷,无暇他顾。
现在骤然闲下来,阎明川的心思全飞到了尤小雪身上。
五月了,他的小雪丫头不知道在干嘛?学习累不累?有没有想他?
他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想写信,又怕暴露自己受伤的事,更怕打扰她学习。
他把信纸揉了又展,展了又揉,最终还是颓然地扔进了垃圾桶。等伤好出院,再当面告诉她也不迟。
伤口拆线那天,医生准许阎明川下床活动。他迫不及待地挪到隔壁病房,想找钱怀德说说话。
钱怀德伤势较重,还不能下床。
两个同样无所事事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也算有个伴。
“我说赵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小命,怕是要留在高地上了。”
阎明川扶着门框,由衷地感谢。
“不过话说回来,”他话锋一转,带着疑惑,“那天你咋那么巧,大清早出现在高地?难不成你还真有闲心,在那儿陪我站岗?”
阎明川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滚一边去!谁有那闲工夫陪你?老子是被尿憋醒的!”
钱怀德翻了个白眼,脸色虽然苍白,但气势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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