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装作若无其事,仿佛茅世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阎明川高大的身躯,无形中散发着压迫感,让茅世寇感到窒息。
他本能地后退几步,想要逃离这股强大的气场。
茅世寇眯缝着眼,目光阴冷地扫过眼前这个“情敌”。
他清楚地知道,只有阎明川,才有资格站在尤小雪身边。
而自己,什么都不是,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声音低若蚊蝇:
“没……我……给猪打针。”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转身,近乎落荒而逃。
他的背影,写满了狼狈和不甘。
他知道,自己连出现在她面前,找她聊天的借口也消失殆尽。
阎明川望着他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转过身,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尤小雪,挑眉问道:
“那谁……茅世寇,现在改行当兽医了?”
尤小雪轻轻抿了抿唇,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
“是啊,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兽医,吃国家粮的。”
她觉得阎明川今天这举动,幼稚得像个争风吃醋的小男孩。
茅世寇能进农务所,还多亏了自家老爸托关系。
说起来,这世界也真是小,兜兜转转,茅世寇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尤小雪心里五味杂陈。
上辈子,自家老爸嫌弃茅世寇,根本不愿帮他。
是她自己,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到处求人说情,才帮茅世寇在乡牧养站谋了个职位。
那时候,乡下人眼里,这可是个铁饭碗,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它似乎总爱开玩笑,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尤小雪不信命。
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一定可以改变命运的轨迹。
阎明川听说茅世寇真是来给猪打针的,而不是故意来找茬的,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
他刚才还真担心,这茅世寇贼心不死,想趁他不在的时候,来纠缠他的小雪丫头。
虽说他相信尤小雪的为人,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一向雷厉风行的他,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优柔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