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小心地撕下那一页，双手递给尤德德。

    那神情，就像在献宝。

    小女孩一直被尤小雪抱在怀里，这会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那眼神，像小猫一样，充满了依恋。

    “……呜……坏……”小女孩突然抽噎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蝇，断断续续地说着，“她……掐我……疼……”

    民警俯下身，柔声问：“告诉叔叔，她是谁？”

    小女孩抬起小手，指着门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不是……妈妈……”

    “她……掐我……这里……”她指着自己胳膊上一块青紫的痕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听话……就掐……”

    民警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声音更轻了：“告诉叔叔，你怎么称呼？几岁了？”

    “……婉婉……六岁……”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婉婉，真乖。”民警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婉婉，还记得家在哪儿吗？”

    婉婉摇了摇头，长长的家庭地址，她记不住，但她断断续续地说起了别的：“我……住……爷爷家……有……好多……绿衣服叔叔……”

    “一堆身着迷彩服的大兵？”民警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关键。

    他连忙追问：“婉婉真棒！还记得别的吗？”

    “爷爷……可好玩了……”婉婉努力回忆着，“有……有……”

    她想说有大，可又不知道那叫什么。

    “有……很多……绿衣服叔叔！”她又重复了一遍，小脸上满是认真。

    民警立刻把这句话记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用力。

    这，很可能就是找到孩子家人的关键！

    有了小女孩的指认和叙述，那边年长民警的审讯也进展神速。

    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芳婉悦，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果然是他们三个月前从南方一个偏僻小县城拐来的。

    这次，他们千里迢迢，就是要把她送到申城火车站外的一个秘密地点。

    在那里，有人会接应他们。

    因为，在申城，他们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出手阔绰的买家，对方愿意为这个小女孩支付一笔巨款。

    为了这笔钱，他们才不惜铤而走险。

    警察从他们口中，一点点撬出了接头地点的详细信息，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