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啸天终于明白,许诺为什么趴在门上了!他看了看衣着艳丽、仪态妩媚的女人,感觉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啸天君,别来无恙。”美惠子整理着衣服,轻启朱唇。
日本人!张啸天心头一颤,重新审视了她一番,依然想不起来:“恕在下眼拙,你是……”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美惠子笑着说,“我和田中君一起去拜访过您,还和您的保镖切磋过,这么快您就忘了?”
“哦,”张啸天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失敬。”
美惠子深不可测地笑了。张啸天看着微笑的吕祚行,失落地想:结识日本人、利用日本人是他一直想做的;此刻和这个女人的暧昧之态,说明他们早已交流。
“老二,我想跟你说点事。”
吕祚行皮笑肉不笑地笑着,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既然二位老板有事,我先告辞。再会。”美惠子格格地笑着,不待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许诺关好门,站在了门口。
“跟这个女人有了关系,那你和日本人也有关系了吧;鸦片,你也卖了?老二,回头是岸!”
吕祚行轻蔑地笑着说:“回头是岸?我做错了什么?我不***,你去问问包厢的客人答应吗?他们会恸哭着来求我、将大把的钞票双手承给我让我卖给他们。是我让他们舒服、快乐,如痴如醉。”
“是幻觉,你知道的。想想他们的妻儿老小,一旦上了瘾,毁掉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家庭,也可能是一个家族;鸦片毒害的是人的身体,侵蚀的是这个国家。不用去看,我知道吸食鸦片的人是什么样子;当国家危难时,你指望这些人干点什么?别说拿刀拿枪了,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当然,侵略者也可能不杀他们,因为杀这样的废物,纯粹是浪费子弹。”
“大哥,你变了,变得婆婆妈妈了。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那些年心狠手辣的张啸天去哪儿了?”吕祚行激动地说,“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不要整天把民族大义、国家兴衰挂在嘴边。学生读书、军人打仗、农民种田、商人经商,各负其责,各安天命,不必苛求与己不相干的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张啸天提高了音量,“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还是我强迫你做我喜欢做的事了?我是为了我们兄弟好,你难道看不出来?”
吕祚行笑了笑,说:“***怎么了?赚钱有错吗?你知道我一天能赚多少钱……”
张啸天摆了摆手:“你赚的是什么钱?伤天害理的钱!跟你合作的日本人,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会让很多人妻离子散、生不如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