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谏诤才能聚集有识之士!谏诤才能号召泱泱百姓!谏诤才能笔削朝廷的权枉啊!
这番说辞简直鞭辟入里,听得邹元标默然无语。
过了许久,才有一声无奈叹息,在值房内响起。
邹元标拱手致歉:“是愚弟想岔了,多亏拱极兄点拨。”
赵南星见状,满意颔首。
大敌当前,若是再不能将自己人拧成一股绳,只怕又要一败涂地——这可都是当初南郊祭天的教训!
赵南星缓缓伸手,抓住邹元标的胳膊,温声道:“东林报与南京国子监学报的事,就交给我与依仲。”
“另外还有一事要劳烦尔瞻。”
邹元标闻言,心知肚明。
方才他动摇片刻,落在赵南星眼里,那稍后措辞撰文辱骂皇帝,另起笔名隐匿形迹的事,必然就要避着自己了。
他也不挑明,拱手回道:“你我是相互交托志向的兄弟道友,何谈劳烦?”
赵南星倒是真有事托付。
甚至事情在脑海中转了一圈,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手掌下意识用力。
直到邹元标胳膊都被捏得发疼,他才缓缓开口:“我给太仓张家去信未得回覆,还要尔瞻亲自走一遭……”
赵南星面无表情,语气冷冽:“替大家一齐问问看,张辅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三弟,辅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仓张家,一间书房中,气氛显得不是很好,隐隐透出一句略带质问的声音。
张家是《太仓旧志·族望》有载的豪门,修建义庄,开办儒学,赈济灾民,在民间素有名望。
当家的兄弟三人更是有官身的人物。
伯为张情,官拜南京兵部郎中;仲为张意,官拜太仓州同知;叔为张性,官拜苏松管粮参政。
按理来说,本身是豪门,又有官身,理当养气十足,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然而。
此时此刻的太仓三张,与从容不迫一词,实在相去甚远。
甚至说得上是格外的焦急不安。
桌案上摆着一份邸报,数份白话报纸——都是北京本地的报纸来的——似乎是三人烦躁的来源。
几份报纸不约而同